籍之不語,只將瓷瓶重新塞回那枚錦囊中,拉過她的手掌,將錦囊遞給她看。
繡面上是一堆喜鵲,比翼連枝。
那是她成親前,熬了許多個日夜繡的。
她有些意外。「當初只說要挑一隻錦囊作用處,我一連繡了許多個呢,最後只帶了一個出的門,你這又是怎麼尋到的?」
「回門那日,我被岳母喚去說話,她帶我去了閒聽閣。」
籍之對上她那探究的目光,一時間莫名有些羞窘。「這是……我在你枕下翻到的,我瞧著精美好看的很,剩餘那幾個也就一併都帶走了。」
像是怕她惱火,他連忙又是補充道:「我問過岳母大人的,她說可以拿,我才拿的……」
韻文瞧他方才還在因著自己腳上的傷沒能及時處理而惱著自己,這下又生怕自己惱著他,忍俊不禁笑出了聲。「我不惱你,那你也莫要惱我,咱們這事兒便算扯平了。」
見他眉間似乎又要皺起來了,她連忙正了神色,堵住他的嘴。「方才我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聽進去沒有?」
籍之還想說些讓她注意著她的傷處的話,對上那雙倔強的眸子,僵持了半晌,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他被她捂著嘴,於是只能點頭答應。
韻文總算才長舒一口氣,挪著身子,與籍之並肩倚靠在岩壁上,疲憊地閉上了眼。
在她沒瞧見的地方,身旁的男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右肩上打的結,又是抬眼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人兒,輕聲呢喃道:「你說了那麼多王家的事兒,說了那麼多擔心我的話,那你呢?」
她闔著眼,吸氣凝滯了一瞬。「我?我自然是沒什麼事兒啊,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
「你若是真的沒事兒,為何琅琊王寫給桓夫人的信箋裡面說,瞧不見你的回訊?」
他看著身邊依然不肯睜開眼的韻文,滿眼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王家不可能進不來消息的,所以只可能,是我那二房的堂伯將你與外界隔絕了。」
「你分明受了那麼多苦,你為何不肯同我說?」
他攬過她的肩,讓她輕輕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綿綿,我是你的丈夫。夫婦本就是一體,我不想讓你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
韻文鼻尖有些發酸。「到也不算是自己扛,不過是小事兒罷了。說的明白一些,不過是他想用我作要挾,逼著你出現,好名正言順要過咱們大房的家主令,你且瞧他做什麼事兒不都是一定要名正言順的?再說了,如今我可是順利逃出來了,他不可能再用我威……」
「這不是小事。」
柔軟卻也霸道的吻覆在她的唇上。她在驚嚇中猛地睜開了眼,剩餘的那些話也全被堵了回去。
纏綿,掠奪,帶著懲罰的意味,逐漸讓她重新觸到了幾個月前過得那種日子。
她有些心酸,也有些委屈,淚水不住地滑落,嗚咽著哭出聲。
籍之瞬間慌了神。他捧著她的臉,焦急著問道:「怎麼了?可是我將你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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