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故意引導你將她殺死,知道你會心虛,所以早早地將她就地埋了,對嗎?」
籍之對爾風遞了個眼神,爾風便立即拿出一份薄薄的信箋。「你明知道你阿娘並不是一直都是瘋癲的,可你為了你所謂的前程、官聲,你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從羊家宅院裡抽身出來。你沒法帶著你阿娘,你認為你阿娘是你的累贅,有這麼個瘋子母親是你的污點,索性就起了殺意。可你不知道,你母親早都將你的想法看透了。她成全你,是她作為你的阿娘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直到她死去,她都一直以為,你是真的要做一個為百姓思慮的良臣,而不是只是為了讓自己留名千古的羊燁。」
爾風將手裡的信箋平整展開,舉在羊燁眼前讓他仔細看著。
那上面,確確實實是他母親羊清玄的字跡,滿篇都是她對於羊燁的鄭重囑咐與願他前景是一片光明坦途的期望。
一瞬間,羊燁的腦海里湧上的全是過往自己還在泰山羊氏的時候。
那時羊清玄還沒患上瘋病,他躺在床榻上,屋內昏暗,分明是夏月,他卻覺著渾身像是泡在寒窖里。他的阿娘挽著低低的垂髻,總喜歡放出一縷發落在胸前,眉眼溫柔。她向來都是坐在庭院裡面替他煎藥,只因他曾一度抱怨藥味實在難聞,嘴上還沒吃到苦味那,鼻子已經早早嘗到了。
羊家三房窮苦,好不容易能抓了藥,卻是再也省不出甜嘴用的津梅子的錢了。他記著那時他常抱怨自己滿嘴都是苦的,阿娘沒法子,只好去院子裡摘花,借著花蕊裡面一丁點的花蜜的甜意,堪堪熬過了那許多昏暗苦澀的歲月。
那段時日他的父親恰逢去了揚州做揚州刺史,庾家作為皇后娘家,高門貴胄的存在,宴請了幾乎所有能叫得上名號的世家來庾家大郎君的成親婚jsg宴。那是他頭一回離開泰山郡,羊家大房的人難得施捨了他們一些錢財,換了一身新衣裳,說是到了外面穿一身舊衣裳,這不是丟羊家的臉面嗎!
那時他雖小,卻已經能聽懂這話裡面的針芒了。可他並沒有太在意,只高高興興地同他阿娘一道往南下去到潁川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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