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思瑩被他掐得臉上充血通紅,竭力想將他的手指掰開,卻因為呼吸不暢,拍打著庾桁手臂的手的氣力也逐漸流失,最終軟軟地暈倒在前廳中。
在她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瞬,她聽見了庾桁漠然的聲音,大約是讓下人將她仔細看管好,不能讓她去尋短見之類的言語。
這一暈,她只覺睡得異常昏沉。耳邊似乎有交談聲,她也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搖著她的身子,可她不管怎樣用力想將眼皮睜開卻都無果。
待到她總算因著嗓子干啞而猛地從床榻上坐起時,她下意識地便朝周圍瞧去。
她正坐在澤霖軒自己屋子裡的榻上,屋中一個人都沒有。
她頓時緊張地掀開被褥,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衣著,仔細感知著自己身上是否有異樣的感覺,好在依然是什麼都沒發生。
庾思瑩有些迷茫地從支起來的窗牗望出去,庭院中已是日落西山之景。
她扥時有些疑惑。
庾桁不是早都與她撕破了臉,要將她塞給那鄭嚴作續弦嗎?
自己正這般胡思亂想著,內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庾思瑩身子一僵,瞬間便想鑽進被褥當中,將頭蒙住。
可惜她才從昏厥當中緩過來,行動有些遲緩,於是自己舉起被角的手被人生生壓了下去。
也正因此,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眼。
直白中帶著探究的目光將來人盯得面上滾得有些燙,於是指了指她的脖頸。「你的脖子,像是被人掐過了。先前我進來過兩回,見你都睡得昏沉,也不敢貿然叫醒你。你可感覺你的嗓子好些了?」
庾思瑩微怔,視線慌亂地避開面前的男人,張了張嘴,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卻只發出一句沙啞難聽的聲音。
男人微微搖著頭,將自己方才端來的一碗糖水遞到她面前。「這是小吊梨湯,方才在你院子裡的小廚房裡面煮的,還有的剩,用不著擔心我在里面下了毒。」
他看著庾思瑩將信將疑地又是瞥了他幾眼,才輕輕叼著碗沿啜了一口,無奈淡道:「我猜你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應當出現在你的屋子裡。」
「可我家已同你家提親了,提的就是你的親。你的父母方才在前廳,才將聘禮收下,交換了庚帖,我想這會兒你應當喚我一句夫郎。既是夫郎,出現在夫人的屋子裡,自然是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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