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似是被捏了一下,那些曾經妄想的改造你的心思,偷偷的親吻你的慾念,洪水一樣沖刷而來。他靠在門上,吞咽了下,喉嚨上下輕動。
你望見是他,不舒服的你正好需要一個醫生,你沒去想他為什麽要走進這間屋子,你只是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需求。
「好渴,我需要吃點藥。」你的聲音乏力極了,濕乎乎的,像是聲音也被什麽浸泡過了,惹得柏宜斯的耳朵霎時紅透。
他調整了一下眼鏡,掩飾那一剎那心間的微顫,他有些不敢看你,你身上的緋紅水意,讓柏宜斯疑心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還是被人按著做了。
「大哥跟你……」柏宜斯的心思歪到了九霄雲外。
「疼嗎?」他問你,竭力平靜,表現出醫生司空見慣的沉穩姿態。
你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你表達了你的需求,他卻不肯滿足你,真是讓人厭煩的醫生。奧斯蒙怎麽還不回來,你想要他抱著你,哄著你吃藥,而不是跟柏宜斯似的,站那麽遠,寧願說些不知所云的話,也不肯為你端杯水來。
「我要水,」你舔了下唇瓣,支使著他,「快些。」
柏宜斯倏地移開視線,他僵硬地轉身,走出門,將門砰地關上了。
他並不是為你拿水去了,他根本沒聽清你在說什麽,你開合的唇瓣只是為他的想像添加了更多曖昧的色彩,而你的語言,表達含義的語言,也在他紅透的耳朵里變成了情玉的輕吟。
等他看不見你,稍稍冷靜些後,他才想起你的話,要水。是身上髒了,要洗澡嗎。
你要他抱你洗澡?
不,不,怎麽可能。柏宜斯心知肚明你對他的厭煩,你討厭他那些好為人師的言語,他總是阻礙你的懶惰,不肯讓你在奧斯蒙的懷裡嬌生慣養地被呵護著。
你怎麽可能對他說出,這種近似邀請的曖昧的男女之間的話。
柏宜斯按住額頭,他許是昏了頭了,到底在想什麽。雖然他踏進這間房前,就抱著不可說的心思,但你真的出現在那裡,他卻並不能對你做什麽。
那你跟大哥做什麽了嗎?
柏宜斯不可抑制地想像了下去。他尊敬大哥,不該這樣臆想你與大哥昨晚發生了什麽,可他無法克制……
柏宜斯咬住自己的唇強行抑制,金絲眼鏡下瞳色稍淺的褐色眼眸,不可掙脫地半闔著,像是被泡在了情愫的海洋里,既無法堅定地睜開眼做該做的事,又無法徹底闔上放縱自己流連淪陷。
如果你對他的注意多一些,你就會發現他的右眼下有一枚極小的痣,恰被眼鏡的金邊擋住,遮住了那醫生身上不該有的艷色。
那總是披著溫和皮囊的柏宜斯,此刻在幻想的折磨下,竟也露出了幾分被折磨後的誘人來。
他那張教導人的嘴可算是能停下了,只有惹人臉紅的喘息不斷地在口中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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