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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欲望傾注在畫中,現實的世界裡不是想要就能擁有。更多的是朝思暮想輾轉反側依舊靠近不了哪怕一丁點。

於是折磨由此産生。

克萊斐爾已經分不太清白天和黑夜,他的房間已經被畫占滿,連他自己都快沒有落腳之地了。

有些時候跟喝醉酒了一樣,連牆上都被他畫上了內心的渴望。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克萊斐爾不明白為何內心的欲望如此濃烈。他想放棄,不想繼續了,掙紮在這裡仿佛深陷泥潭,痛苦與窒息輪番上演。

放棄吧,放棄吧,為什麽做不到。

克萊斐爾躺在地上,好像又見到桑灼了。她沒有去參加訂婚宴,她穿著漂亮聖潔的婚紗走到了他面前。

她喚他:「斐爾。」

「斐爾,你怎麽躺在這裡啊,要去床上睡的。」桑灼坐了下來,潔白的婚紗灑在他身旁,她溫柔地輕聲地對他說,「地上會著涼,著涼會感冒,感冒全身都會疼。」

「聽話,去床上好不好?」她捉住他的手,點了點他的指尖,「顏料沾得到處都是,洗一洗就睡覺啦。」

克萊斐爾看著她,倏然就落了淚,淚水滾落眼角,他想伸手撫上她面龐,又害怕一切都是幻想都只是他的想像。

再多一點,再多說一點,說什麽都好,不要安靜下來,安靜了會消失的。

「斐爾,」桑灼聽話地說起話來,她跟他講,其實她有注意到他的,「在你看我的時候,我故意不看你,只是擔憂看了你,你就害羞得不敢繼續看我了。」

「相比滿足我自己向你望去的渴望,我更想滿足你,斐爾,我更想永遠地停留在你的眼中,你的畫中,占據你的世界,占有你的靈魂。只有我,斐爾,只有我能跟你在一起。」桑灼撫上克萊斐爾的眼角,「所以,你不能放棄。」

她的指尖被淚水浸濕,她面龐的笑容更加聖潔,她仿佛支撐起天地的雕塑,將克萊斐爾的世界整個擊穿。

只能有她,只剩下她。

「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嗎,」克萊斐爾問,「永永遠遠,活在我的幻想里。」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這個世界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只要他相信是真的,那在他的世界裡,桑灼與他相愛就是一種事實。

「桑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克萊斐爾笑著流淚,「我……」

他聲音發顫,顫得說不出來,氣流在口腔里就被顫抖驅散,他竭力遏制自己,非要說出來不可。

就在她的訂婚日裡,在幻想里對她告白。

「我喜歡你,」克萊斐爾含淚笑道,「喜歡你,喜歡你。」

「從第一面,你還是個惡魔開始。」克萊斐爾輕聲說,「那時候你在我眼裡就是個怪物。我害怕我恐懼,我逃離,我只敢在畫中畫下你。可桑灼,那一切不過是為了掩蓋我對你著魔般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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