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前一後兩副面孔。趙憐兒心中吐槽面上不顯,走過去將他扶起來。
他已經習慣了在蕭儷走後來給柳修筠更衣,對他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見怪不怪。他一面替他穿衣裳一邊問:「公子您不舒服嗎,要不我去主君院裡替您稟報一聲,說您病了,今日沒法子過去請安,要告假一日?」
柳修筠張開雙臂,任由趙憐兒將一個雙魚腰封在他腰上系好,低聲道:「一會你讓梅香去請大夫過來一趟就成,你隨我正常去向主君請安,今日還有正事。」
蕭儷已經將他的名字掛到了族譜之上,今日還是要走個過場,去給那二位敬茶。
趙憐兒抬眸看他神色如常,不像是病了的樣子,也沒多問,收拾好了之後二人就出門去了。
沈榮那邊他很快的走完了過場,二人前有過節,柳修筠也沒必要捧著他,一路無話的去了主君院子裡。
柳修筠照著規矩給沈昭蒙磕頭敬茶,沈昭蒙面帶笑意的將他扶了起來,「修筠以後就該改口了。」
柳修筠輕聲喚了一句:『父親』
沈昭蒙應聲之後便招呼著他坐下吃飯,柳修筠也沒推辭,在沈榮下首的位置坐下了,身後的侍兒們極快的添上了一副碗筷。
柳修筠接過身後侍兒遞過來的熱毛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餘光瞥見白書白還和從前一般,站在沈昭蒙身側給他布菜,伺候著用膳。
柳修筠能看出他面上的窘迫,如今他們二人同是側君,自己能坐下吃飯,他卻還如之前一般,像一個下人一般伺候著沈昭蒙。
柳修筠心中不ren,他在白書白身上仿佛看到了之前自己的影子,一樣的低眉順目、小心謹慎。不對,他比他還要慘,自己好歹一隻有著蕭儷的寵愛和回護,而白書白在這府上可謂什麼都沒有。
人總是容易對低於自己的可憐人生出憐憫,更何況是一個永遠威脅不到自己的可憐人。柳修筠思索了片刻,在心底拿定了主意。他將擦手的帕子扔給身後伺候的侍兒,勾著嘴角起身了。
沈昭蒙疑惑的望著走向他的柳修筠,就連平日裡萬事不入眼的沈榮,也朝他投來了目光。
柳修筠走到沈昭蒙身側站定,在白書白驚愕的目光下,拿過了他手中布菜的筷子,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對沈昭蒙輕聲道:「父親,以前都是我伺候您用膳,白側君他對您的習慣不了解,怕是伺候不周,不如以後還是讓我來伺候您如何?」
他一邊對沈昭蒙說著話,一邊不著痕跡的將呆愣在原處的白書白擠開,占了他的位置。
沈昭蒙瞧著柳修筠這一番動作,明明都已經坐下了,見白書白在這伺候便湊上來,這是打量著他如今不敢再為難他讓他伺候用膳了。
側君算半個主子,確實不用再做這些事情了。白書白能ren氣吞聲,這個柳修筠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就說這單單這半年,他就從一個無名無分入府的奴才,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來立威還是收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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