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越抱越緊，慕淮書感覺胸腔被擠壓得厲害，呼吸愈發困難，聲音顫抖而微弱：「顧嶼，快……放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顧嶼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鬆開了手，一臉驚慌失措地看著慕淮書，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說些什麼來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就像是犯了錯，著急解釋卻又沒有正當理由的孩子。

顧嶼深深看著慕淮書，眼睛不敢從慕淮書身上移開，那充滿愧疚和懊悔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祈求原諒的可憐神色。

慕淮書看著顧嶼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卻又拉不下臉來立刻原諒他。他大口喘著氣，胸脯劇烈起伏著，眼神中仍帶著余怒，可又夾雜著一絲心疼和無奈。

「還難受嗎？」顧嶼小心翼翼地問，眼睛緊緊盯著慕淮書，神情中滿是關切。

「沒事兒了。你呢？喝那麼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吃點解酒藥？」慕淮書皺著眉頭，目光在顧嶼身上上下打量著，語氣雖然帶著一絲嗔怪，但眼神里卻滿是擔憂。

「不用，我已經完全醒酒了。」顧嶼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嗯。」慕淮書輕輕應了一聲，微微低下頭。

「大半夜了，你別走了。明天我們一起回學校上課，好嗎？」顧嶼深深看著慕淮書，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慕淮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顧嶼眼眸亮了起來，嘴角盪起一個微笑。

兩人回身坐到了沙發上，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一個星期沒去學校，今天還跑去酒吧喝得這麼醉？」慕淮書打破沉默，眼睛直直地盯著顧嶼，表情嚴肅。

顧嶼撓撓頭，心裡想，這要是說自己都是因為慕淮書的那句「我不習慣」才頹喪至此，那還不得把慕淮書嚇跑。

顧嶼眼神飄忽，不敢與慕淮書對視，只淡淡答道：「沒什麼，就是家裡有事。」

「哦！」慕淮書明顯不信，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撇了撇嘴，轉過頭看向別處。

「你今天怎麼會來？」顧嶼歪著頭，一臉好奇地看著慕淮書。

慕淮書愣了，總不能說自己想他了，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吧！

慕淮書臉頰泛紅，「哦，班裡要求填表，你沒來，我打電話問你，需不需要我給你填。你朋友說你喝醉了，他走不開，拜託我去接你。」說完，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哦！那……謝謝你了！」顧嶼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

顧嶼走進房間，目光在衣櫃裡快速搜尋，選了一套灰色棉質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