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你他媽再吼他一個試試？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顧嶼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伸手指著田嘉，手指微微顫抖。

一旁的男警察見狀，大步走了過來，大聲呵斥道：「夠了，看清楚了，這兒是派出所。你們以為來這兒玩兒呢？」

田嘉悻悻地坐下，嘴裡還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慕淮書則拉著顧嶼坐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說吧，為什麼打架？」警察表情嚴肅地問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警官，我跟他就是在路上碰到，沒說兩句話，他就衝上來打我，你看這給我打的！」

田嘉搶先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自己腫脹的臉，滿臉的委屈。

「顧嶼，是這樣嗎？」警察看向顧嶼。

「是。」顧嶼簡單地回答道，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說什麼了？」警察繼續追問，表情越發嚴肅。

顧嶼抿緊嘴唇，不說話了，眼睛看向地面。

「你配合點！你現在這個態度對你沒好處！」警察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顧嶼依舊沉默，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慕淮書在一旁輕輕推了推顧嶼，示意顧嶼積極配合。

「他罵我。」顧嶼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低沉而壓抑。

「罵你什麼了？」警察追問，表情有些不耐煩。

顧嶼又不說話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煩。

「你罵他什麼了？」警察沒辦法，於是轉向田嘉問道。

「我就是說他兩句，我又沒說錯。他倆就是同性戀，讓人噁心。」田嘉哼笑一聲，一臉滿不在乎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田嘉，你他媽做的事不噁心嗎？永遠都那麼卑鄙！」顧嶼怒不可遏地朝田嘉怒吼。

「你做什麼了？」警察追問田嘉。

田嘉支支吾吾半天，半晌後才悠悠開口：「我找人拍了他倆的照片，發給他爸。」

慕淮書聞言，心裡燃起一股火，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是你？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事，他爸都跟他斷絕關係了。」

「關我什麼事，你們克制點的話，我也拍不到你們在大街上親嘴的照片啊！」田嘉一臉無賴的表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