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祂感覺自己這樣處理沒有一點錯。

真的很乖啊。

沈時清看著歡快的拍著地面的觸手，心頭的怪異的感覺更深了幾分。

「很乖呢，靈芝。」

他伸手，努力的忘卻昨夜痛苦掙扎的記憶，摸上了靈芝的腦袋。

沈時清原本還以為那會非常的艱難，畢竟昨夜他不僅僅經歷了身體上的痛苦，還失去了自尊。

但是當他手掌撫摸上靈芝的腦袋後卻發現，他的身體並沒有抗拒這個動作。

「當然！只要是時清說的，我都記得呢。」

靈芝感受到沈時清的撫摸，也順著他的力道拱了兩下，仿佛要將前面被冷淡對待的都補回來。

沈時清就這樣看著仿佛沒心沒肺一樣的靈芝，感受著對方不減反增的對他的渴望。

他突然輕笑了一下。

「靈芝想要我不生氣？」

沈時清的聲音低啞又莫名的勾人，本就貼近在一起的身體讓靈芝聽的格外清楚，也更是被那聲音誘惑到了一樣。

「唔……」

靈芝縮了一下脖子，用觸手尖尖戳了戳自己的耳朵，祂感覺，自己耳朵痒痒的。

「時清————不想你生氣。」

像是撒嬌一樣，靈芝抬頭親在了沈時清的下巴上，祂其實並不太明白這些動作的意義，卻又自然而然的做了出來。

微微濕潤的唇貼在沈時清的下巴上，那副下位者討好上位者的動作莫名的讓他內心產生一抹隱晦的滿足感。

人性的劣根便是如此。

沈時清讓自己的狀態更加清明了一下，靈芝如何想他控制不了，但是他需要保證自己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麼。

「那靈芝知道我為什麼生氣麼？」

他突然的發問讓靈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空茫茫的眼神里什麼都沒有。

沈時清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他才是收到傷害的那個，卻要在這種時候，還要把自己的傷口裸露出來，告訴這個傷害他的人。

「因為靈芝並沒有尊重我啊。」

「明明是靈芝說的，和我做夫妻。但是這魚水之歡是兩人共同快樂，可是靈芝做了什麼呢？」

沈時清可以什麼都不告訴靈芝，就那樣敷衍就可以。

但是他在靈芝出門去處理那個小廝的間隙，他又明顯的感覺到了靈芝超快速的學習能力。

如若他真的敷衍下去，想必過不了多久，以靈芝的學習能力便可以發現他的敷衍。

他倒時要如何應對呢？

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沈時清便已經想通。將事情掰開揉碎了交與靈芝，就當她是個人類一般，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尊重？」

靈芝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的不知如何回答沈時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