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就是誓言你既然違背了，那就應該承受違背誓言的結果。」

沈時清語氣平淡的說著讓靈芝扎心的話。

「可是這是我這個種族的本能而已啊！」

靈芝有些手舞足蹈的反駁著他，祂當然記得那誓言中是什麼內容。

「而且，你不想要我們有孩子麼？祂們祂們……我甚至可以不讓別人看出來，只幾個月而已啊？」

身體被改造後，即使是生下祂們，對於沈時清來說甚至都不會痛苦。

「可是當時你為何答應發誓？你明明知道你做不了。」

他們現在都清楚說的是什麼，沈時清都不想看到靈芝，他閉著眼就那麼隨意的回答著。

「可當時，若我不答應發誓你哪裡會原諒我？」

靈芝有些急切他不知道這只是一個誓言而已，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大的後果？

沈時清有些泄氣的不想繼續說著無聊的廢話。

「可是我現在也死不了，隨便吧。」

他妥協了。

「時清！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靈芝撲倒在沈時清的身邊，將人拉到懷中他想要問清楚原因，但根本得不到一個答案。

「明明是你教會了我愛情！你不可以就這麼抽身而退！我不允許！」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結果的靈芝，那一抹委屈的心情被一股酸澀又委屈的火焰點燃。

只要沈時清能夠陪在祂的身邊就可以吧。

靈芝這樣想著。

祂知道這樣不對，因為祂喜歡沈時清，祂自認自己愛著他，所以祂當然也希望沈時清喜歡他。

祂自知自己沒辦法放手讓沈時清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哪怕只是得到他的身體也是好的。

靈芝這樣安撫著自己。

沒錯，祂這樣做也沒有任何錯，只是，只是祂沒有想過來而已，自己沒有錯。

靈芝就這樣將人帶了回去。

而邊境區那邊沒有人會認為沈時清還活著倒是方便了靈芝。

靈芝效仿著金屋藏嬌真的就將沈時清鎖在了公主殿。

靈芝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巨大的黃金籠，就那麼擺放在巨大的公主殿中央。

奢華又美麗的金籠中，沈時清就那樣蜷縮在其中，他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張開，就那樣靜靜躺著。

因為他知道，就算沒有鏡子，這大殿的地板也能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樣。

怪異，醜陋，像是個妖怪一樣。

他厭惡這個掌握不了的身體，更厭惡造成這一切的靈芝。

但是他最討厭的還是他自己。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他本就應該承擔自己造成的結果。

所以他更討厭自己。

討厭

討厭

討厭……

這個世間的一切都讓他那樣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