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日子沈扶對他的疏遠,蕭禹的語氣重了些,說道:「不論他在何處,只要你不在東宮,他便不會有好日子過。」
又是威脅,沈扶咬咬牙,強硬地從蕭禹掌心抽出手,她後退幾步冷哼道:「我命向來在我手,你如何對他,我便如何對自己。」
沈扶說完後,緊緊盯著蕭禹,她賭蕭禹不會讓自己出事,不管是從獻祭還是從……來說,暫時他定不會傷了自己和高力。
蕭禹看了沈扶片刻,面上表情從陰冷逐漸化作無奈,他道:「別這般說……」
果真是妥協,沈扶轉身便走。
蕭禹並未再阻攔,他站在原處,看著沈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這日後皇帝下旨後,沈扶便徹底出不得東宮了。不過她也並不是那般安不住的性子,如從前剛來東宮,蕭禹禁足時那般,沈扶日日待在西殿看書,有時去後院看看,思索著如何將高力救出去。
此事憑她依她一己之力定是不行,二人新做好的出行令在除夕之夜便被人收走了,此乃一。二若用藥將東宮上下迷暈,動靜太大,可用的時辰太少,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三若無人相助,蕭禹只要下令,高力很快就會被抓。
眼見將到元宵,是最好的時機,沈扶現下還無一點辦法。
「唉……」黃昏時分,沈扶撐著手肘坐在窗邊榻上,看著西沉的太陽嘆聲。
阿蝶端著兩碗羹湯走進來,放在沈扶面前的桌上道:「大人,晚膳還要一會兒,您先吃些羹湯吧。」
沈扶轉頭看見兩個碗,冷冷地掃了阿蝶一眼。
廊下那日之後,沈扶便徹底不搭理蕭禹,並且吩咐人將西殿門關上,不許人進來。沈扶本以為蕭禹吃過幾次閉門羹之後,便會如前些日子那般消停下來,誰知蕭禹隔日便將阿蝶及西殿一眾人等喚去廊下跪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沈扶出去,蕭禹才讓她們起身。
他便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才會那般肆無忌憚,將本就束縛在沈扶身上的網越收越緊。
沈扶算著時辰,想著蕭禹現下應當還不會回來,能有說幾句話的時辰,她喝了口羹湯後,放下碗抬頭看向阿蝶。
阿蝶本在看著沈扶喝羹湯,見她放下了,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沈扶正色道:「阿蝶,你日前說忠於我,此言可還作數?」
阿蝶一愣,即刻跪地道:「大人,阿蝶所言句句真心,阿蝶跟隨大人一日,便此生都是大人的人,哪怕之於殿下,絕無二心!」
沈扶盯著阿蝶不言,眼中儘是懷疑之意。
阿蝶抬頭看著沈扶,她看出沈扶眼神的意思,將手中托盤放在地上,左右相看之後,說道:「我知大人念我從前是殿下的人,是以並不完全信我。大人是占卜師,奴婢願握炭起誓,只願大人相信。」
握炭起誓,是大莊人起誓之時,為表忠心的殘酷儀式。起誓人需得手握燒紅的銀炭,面無表情的起誓,聲音平穩的念誓詞,若有猶豫不決及掙扎,便是不忠,可斬。
沈扶還是不言,就那般盯著阿蝶,阿蝶見狀立刻轉身,沒有一絲猶豫地將屋中燃燒的火籠上的今網打開,伸出手便要握那銀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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