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食不言的規矩早在沈扶來的第一日便破了,只是以往蕭禹所說都是趣事樂事,今日他挑著用膳之時,與沈扶說起今日所觀,乃是罪犯問斬之事。血腥場面從他口中一一說出,沈扶閉了閉眼,放下碗筷。
「阿蝶去了何處?」沈扶看著蕭禹問道。
蕭禹也放下碗,看了沈扶片刻後,他笑問道:「終於肯理我了?」
沈扶看著蕭禹不言。現下的他與初次囚禁沈扶之時不同,與那日在自己懷中哭時不同,沈扶想了片刻,蕭禹現下這個樣子,怕就是在朝中的樣子。
不亮底牌,無限試探,令人膽寒,摸不透徹。
「她既不能好好伺候你,由著你胡來,便該受懲罰。」蕭禹擦了擦手道:「受完罰,若她還活著,阿扶又想她,我自然會讓她回來的。」
沈扶咬牙道:「你敢胡來!」
蕭禹漱過口後,又擦了擦手,走來沈扶這邊,從後將她抱進懷裡,低頭在沈扶耳邊說道:「除了你,我沒什麼不敢的。」說完後,他吻了吻沈扶溫熱的耳垂。
沈扶閉了閉眼,說道:「你滾出去!」
蕭禹將這般的話都聽習慣了,聞言他竟然笑了笑,說道:「阿扶心中在乎什麼,你我都知曉。阿扶若想讓心中在乎之人無事,便好好聽我的話,不要想著離開我。」
沈扶掰了下蕭禹環在她腰間的手,沒掰開,說道:「不想著離開,等你拿我獻祭嗎?蕭禹,你可還記得自己與我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我為何要跟你回東宮。現下既然到了這一步,你又何必裝作深情,若無其事的行計劃?」
「上次便想問你,獻祭是何意?」蕭禹將沈扶抱在腿上,金鍊晃晃蕩盪,他伸手扶了下,說道:「這些日子忙,我還未來及去找蕭成算帳。你不聽我的解釋,我也想說與你,蕭成的話,不可盡信。」
沈扶伸手抵著蕭禹的胸膛,防止他靠近,「你認下的便足夠噁心我了,放開我!」
「不放,你不想說,來日我審蕭成時自會知曉。」蕭禹輕而易舉地把沈扶的手控制住,他按著沈扶的背,靠近自己,貼在她耳邊說道:「阿扶,你想阿蝶和高力無事嗎?」
沈扶聽見這兩個名字,立刻僵住了身子,蕭禹這般說,便是知曉高力的行蹤。她緊張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取決於你。」蕭禹與沈扶對視,「吻我,說心悅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像從前一樣。」
從前,是多久以前的從前。
沈扶胸膛起伏著,她一口氣憋悶在心中不上不下,片刻後,沈扶前傾著捧住蕭禹的臉,閉眼吻在他的唇上,說道:「心悅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放過他們。」
蕭禹睜眼,搖搖頭道:「不對,誰心悅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阿扶,重做。」
簡直有病!
沈扶拳頭攥了攥又鬆開,重新吻蕭禹,對他說:「我心悅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請殿下放過他們。」
蕭禹還是搖頭,「沒有最後一句話。」
「你!」
沈扶精緻的臉上逐漸浮起潮紅,窗外的日光照在二人身上,雖不暖和,卻很明亮。這日午後,為了阿蝶和高力無事,沈扶坐在蕭禹身。上,一遍遍重複這兩句話,一遍遍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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