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抬頭看向蕭禹,蕭禹朝她笑了下,問沈書清道:「正因為南州是江南糧食重地,父皇也派了我朝眾多大將前來駐守,為何關鍵時刻不見他們?南州軍又如何知曉皇叔身份,甘願隨其抗敵?」
沈書清愣住,解釋道:「那幾日,正是孚州之地凍土重翻之時,孚州州牧徐兼求了陛下的聖旨,將我南州之中大半兵將全都調走,調走之人還都有拔尖的士兵。下官曾阻攔徐兼,他卻以凍土深厚,無力之人翻不動,影響來年糧食收成,朝廷會怪罪之名強硬調走,下官也無可奈何。」
難怪孚州官府只接納難民,不派兵支援,原來南州之事,徐兼亦有責任。
只是不知這徐兼所作所為究竟是巧合,還是受人指使,畢竟太過巧合。
蕭禹記得徐兼是武將出身,他又看沈書清一身文人弱氣,嘆了口氣。
自古在兵事之事上,武將獨裁,多是壓文官一頭。
沈書清道:「至於軍隊為何跟隨勐王殿下,那是因為王爺本隱瞞身份在軍中,號令無人聽從,軍隊散亂,軍心動搖,他才亮明身份帶兵的。」
哪怕沈書清這般說,沈扶還是覺得勐王有所圖謀,畢竟萬事太過巧合,便不是偶然。
蕭禹又問道:「此次他們捲土重來,甚至大面積燒殺搶掠,還將火柱推倒,瀋州牧是否知曉其原因?」
沈書清道:「那日勐王殿下領兵,將眾位外邦人趕去大山一側全部砍殺,被砍殺的一人,是外邦一大國首領的兒子。外邦首領老來得子,此舉激怒他,又逢開春無糧,各種事堆積,他們便傾全國之力,聯合其餘外邦小國,從大山侵入我南州境內。他們根本不講道理,摧毀房屋,推倒火柱,帶不走的糧食寧願拼死燒了,也不願給我們留下,真是……那是南州百姓一年的勞動成果,就這般被他們毀了……」
說到最後,沈書清竟然哭了起來。
沈扶看著沈書清,輕輕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何燁見二位主子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無奈說道:「瀋州牧真是性情中人啊。」
沈書清擦了擦眼淚道:「讓殿下,大人及各位將軍見笑了,下官一激動便會流眼淚。」
屋內有幾聲稀稀拉拉的笑,沈扶也彎了彎唇角,壓抑的氛圍頓時輕鬆不少。
「州內可用之人,現下還余多殺?」
沈書清道:「不到……一千五。」
偌大一個州,實在算不上多。
蕭禹面色沉了些,問道:「南州地大,只有這區區千人守著,瀋州牧這般冒然出州,州內現下,何人坐鎮?」
沈扶猛得抬起頭去,與蕭禹一起盯著沈書清。
沈書清盯著數道眼神,咽了咽嗓子道:「是勐王殿下。」
「糟了!」蕭禹咬牙暗罵一句,大步**台階道:「何燁,帶百人隨我去南州打探消息,其餘人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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