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京城，還是沒有擺脫令人痛苦的湯藥。

等沈念昭重新回到奚清房間時，就看到奚清正對著眼前的湯藥發呆。

“殿下又在怕苦了嗎？”

“是啊。”奚清看她一眼，手指輕點桌面，故作煩惱。

沈念昭忍俊不禁，坐在她旁邊。

兩個人都是剛剛洗過，身上還瀰漫著淡淡的水汽。

她拿起一旁的巾帕，替奚清擦著未乾的發尾，水滴順著髮絲留下來，將她的手也浸濕了。

“不過這一次，你我都有，昭昭要陪我一起喝這苦藥了。”

奚清看著桌子上的兩碗藥，示意她們兩個人都需要喝。

沈念昭點點頭：“好。”

她拿起一碗，準備先喝了鼓勵奚清。

這次的藥湯很苦很嗆，還未遞到嘴邊就能聞到其中的苦澀味，沈念昭喝下去的時候都在屏息。

她放下碗，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湧上來的反胃感，不設防間嘴裡被塞了一個東西。

沈念昭一愣，嘴中甜滋滋的味道蔓延開來。

“很苦吧？”奚清問道，“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

沈念昭搖搖頭：“不苦。”

她知道奚清的言外之意，但她下次也還是會衝動。

她看著奚清也喝完了藥，卻沒有吃蜜餞，有些奇怪：“殿下，你怎麼不吃？”

奚清淺笑了下：“我習慣了。”

沈念昭舌尖一動，那顆蜜餞在嘴巴里轉了一圈，沒再說什麼。

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那一瞬自己在想什麼令人心猿意馬的東西。

兩個人喝完藥後，奚清又讓下人拿了些治療外傷的藥過來。

明月一直站在她們身邊，時刻記錄著奚清的動作行為，生怕突然出現什麼事情來不及喊太醫。

奚清見狀，頗有幾分無奈：“太醫都說無事了，你先去給母后回信吧。”

這次的事情沒有和皇后商量，說不定皇后在宮中已經急的不成樣子了。

“好，奴婢這就去回皇后娘娘。”明月像是才反應過來，又急匆匆的出了門。

屋內只剩下奚清和沈念昭二人，她轉身看著安安生生坐在座椅上的沈念昭，說道：“衣服脫一下。”

沈念昭睜大雙眸：“嗯？什麼？”

這一瞬間，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她剛剛才洗過，怎麼又要脫衣服了嗎？

但奚清拉著她坐在了床邊，手裡拿著藥瓶，一臉坦然的看著她，等著她動作。

沈念昭掙扎一瞬，手指放在腰間，將衣服慢慢拉扯開。

就在她要脫下來時，又被奚清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