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那麼幾句話,未見得有多通順,還有錯字,可對容淵而言,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堯不棄笑嘻嘻地往男人身上靠,小腦袋更往男人跟前湊:「父親,這回我可沒錯多,就一個,兩個。」
容淵不理會,指著某句,聽不出情緒地問:「這個叔叔為何要送你母親珍珠。」
堯窈最不缺的就是珍珠。
可他已經許久沒見她落淚了。
忽而,容淵猛地看向兒子,他還未見兒子哭過,那一回,他腹痛難忍,也不曾留意兒子狀況。
這孩子,會不會同他母親那般,一落淚,就生珠呢。
容淵又不好為了求證他的想法而把兒子弄哭,最簡單了當的辦法,就是去問堯窈。
男人身體有了好轉,堯窈便來得少了,這回,也是拖了好半天才姍姍而來。
容淵知她不願,卻也不挑明,只稍自嘲道:「如今我倒成了閒人,見你一面,可真不易。」
堯窈不接這話,問他找她何事,若為毒糕點那事,她已經派人暗中盯梢嫌犯,若有新的進展,必會告知他。
誰料,男人問的卻是:「送你珍珠的海商是何來歷,聽聞來自東洋,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東洋,可是海寇的老巢,那裡的人,亂得很。
二人對桌而坐,堯窈看著男人,不搭腔。
容淵一聲冷哼:「你對誰都寬容,唯獨於我,說舍就舍,沒得真心。」
這種聽著就似控訴的話,從宗主國國主口中而出,堯窈只覺頗為喜感,又有些無奈。
堯窈輕嘆一聲:「大晟也有人來東甌經商,我不也以禮相待,只要是善意的,有利於東甌的福祉,我為何要拒絕,且他送的珍珠,又不是真的到了我手裡,這些禮品都是要充入國庫,留作公用。」
聽到這話,容淵心氣順了些,轉而問:「不棄可有遺傳到你的體質?」
不必明說,堯窈自然懂,頓了頓,平平靜靜地看著男人:「不棄並沒有,而我也不會再有了。」
既然到了這份上,有些事,得說清楚。
他若圖的是這,那麼他註定,無所可圖了。
容淵同樣冷靜地問:「為何?」
堯窈垂了眸:「許是生了不棄,我的身體發生了改變,一些奇怪的毛病也就沒了。」
對於堯窈而言,沒有了那種奇怪的體質,反而如釋重負,輕鬆了許多。
儘管,她已經很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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