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近新悟出來的能力——身體局部數據化，既不用整個化成數據人，又可以用數據人視角窺探一些深藏的信息。

大概是被林曜的技能氣息喚回了神智，巨大的白虎爪在抓上這三顆魔丹的前一秒堪堪停住，鋒利的足有好幾人高的爪子閃著冷冽的寒光，黑色的爪墊厚重如山嶽，黑白相間的毛髮真實無比，雖然是虛影，在冷風吹拂之下，甚至還會隨著風向舞動。

「吼。」

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吼，白虎收回巨爪，鋪天蓋地的巨大神獸虛影慢慢消散，原地坐著一個相比較而言小的可憐的小貓貓，外觀跟白虎幼崽有些相似，但依舊殘留著三分兔猻的模樣，看起來十足的憨態可掬。

貓貓甩了甩自己的爪爪，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使了個靈水咒洗了洗爪子，才上嘴舔了舔，然後竄到林曜身邊，三兩下爬到林曜肩上坐著。

「你這個法術是幹嗎的？」

「類似於搜魂術？」林曜不確定道：「在被我數據領域完全控制的情況下，他們就相當於一串隨我搓圓捏扁的數據，數據里蘊含的任何信息都任我翻看。不是不讓你殺他們，我看看他們的記憶里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之後再給你處置好不好？」

林曜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安慰的摸了摸貓貓的腦袋，貓貓也跟著頂了頂他的手。

「留著他們的確更有用些。」顧寅已經從剛才的暴怒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一邊舔了舔爪子，一邊道：「道盟前身也叫除魔司，你把我們聯盟的名字取叫這個應該也有這個意思？當年的除魔司有春夏秋冬四大官署，分別掌管祭祀安民、巡查鎮殺、刑獄糾察、百工丹器之職責，顧氏作為最強戰力，統率了夏秋二部，御下聚集了當時整個瀾滄界勢力最強的一批人。

「戰後因神尊隕落，顧氏先人亦死傷無數，實力大不如前，其他勢力合力要求解散除魔司成立道盟，不願繼續如戰時一般被顧氏統御，但為了名聲，也因為當時的顧氏族長顧澤仍舊是瀾滄界各勢力中的最強者，他們與顧澤簽下盟誓，若天下邪魔再起，顧氏可重掌誅邪令，盪魔誅邪，所有人不得阻撓。」

林曜聽的雙眼一亮：「還有這種好事？你之前怎麼不說？」他倒是不知道道盟的前身是除魔司，叫這個名字不過因為原著里顧寅後期搞了一個類似的組織，他懶得想名字，直接照抄了過來。

顧寅撓了撓毛臉，不自覺的用腦袋在林曜脖子上蹭了蹭：「除魔司春官署是水神廟負責的，所以這部分的典籍記載也會受到碧水神力的影響，我也是隨著這幾天神尊力量的不斷恢復，才想起來這一點。盟誓捲軸和誅邪令都是我小時候在地宮看到的，但當時看過就忘了。」

「這盟誓是什麼類型的盟誓？天道誓？約束力怎麼樣？」

顧寅搖了搖頭：「跟天道誓那種級別差遠了。我跟你說過，所有修士對天道誓都是慎之又慎，甚至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發出一個天道誓的。」在遇到面前這個發天道誓比喝水吃飯還簡單的傢伙前，他還真沒見過其他人發過天道誓，就連傳承記憶里關於天道誓的例子，加起來也沒有林曜這些天引導著大家發的天道誓次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