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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栀是谁,他怎么能不知道。
方莉处心积虑回到陈毅力身边,自然连京大有身份的女孩都打听过了。
他不会管方莉的事情,自从上了大学,方莉给他的钱,他一分不动,原封还回去。
他从小就膈应自己的身份,更讨厌方莉的这种做法。
向栀追他的时候,他觉得她是临时起意,她们这种富家千金就是如此。
估计是想和他玩玩。
可她坚持了很久,但他清楚,她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会生厌。
他清楚,向栀讨厌私生子,也会讨厌他。
只不过,他陷入自我编织的梦里,不愿意清醒,他渴望她的爱,希望她能不介意他的身世。
因为身世,他不能选。
杨芮感受到方世安沉重的呼吸,她微微一笑,踮起脚尖,手拽着他的领带,在他喉结处落下一个吻。
只是一瞬间,她滑向下的手被他攥住,她迷离地眼睛,看向他,他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将她从旖旎的氛围里拽出来。
“我送你回去。”
他低头看着杨芮,无论再怎么像,她终究不是她。
24
陈最喜欢在公园待着这事, 他朋友都知道。
向栀没失忆的时候,也老嘲讽他,你是老大爷吗, 不要带儿子去,我怕他会变成老干部。
陈最才不管, 她离得那么远,管不到,除非她回来。
现在人是回来, 可惜还是一样,互相不对付,他们和谐的时候太少了。
除了在床上, 在床上好像也吵过, 那次做的激烈,又冷战了几天。
晚上他进主卧,蓝色的被子已经消失, 化妆台她也搬走了,浴室一大半的地方都是她的瓶瓶罐罐,这么搬走,剩下他那几罐东西,少的可怜。
陈最掐了掐眉心, 盘腿坐在草坪上, 随手捡了几个树上掉下来的不知名的果子。
其实他爱逛公园, 是因为这是他小时候唯一接近自然的地方。
父母对他的管教过于严苛,他们总觉得那些玩乐的东西会让他玩物丧志。
陈毅力会用家规来训责他, 母亲也是一个严肃的人。
他们很少带他出去玩, 他不能跑远,只能在自家院子里玩, 有时候会跑到附近的公园。
“爸爸,看野花。”小石头兴冲冲跑过来,手里捧着颜色各异的野花。
“送给我的?”陈最作势要拿。
“当然不是,我送给妈妈的。”
小石头笑着,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真像她。
陈最双手杵在身后,人往后仰,叹气,“我伤心了。”
小石头撇嘴,“那我可以分给你一朵,爸爸,你知道嘛,小桃子的爸爸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给小桃子妈妈带一束花,你不给妈妈带也就算了,还抢妈妈的花。”
陈最笑着嘿了一声,拍了拍小石头的后脑勺,“你是不是有你妈给你撑腰,就欺负我。”
小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陈最,拿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爸爸,你应该也给妈妈带花。”
陈最睨着小石头,视线落在花上,赖皮道:“那好吧,你这花在哪里捡的,我可以给她摘几朵。”
小石头站起来,略带嫌弃地看着他,“爸爸,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小桃子爸爸都是买一大束漂亮的鲜花。”
陈最哼笑,给向栀买,估计她会把花砸在他的脸上,骂他有病。
“臭小子,骂你爹小气鬼,下次你被人揍,我不会帮你了。”陈最从他手里抢了一朵花,拿在手里把玩。
小石头咬牙告状,“哇,你还帮我,那次我被那个比我壮一圈的男生压在身下,我看见你笑了。”
陈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孩子打架他的原则就是不掺和,只要别太过分,小打小闹很正常。有时候家长参与了事情就大了,也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
“那后面我有没有教过你几招防身术?让你去跟他pk?”陈最使劲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
小石头撇嘴,“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我去复仇,结果对他那种壮汉,那几招根本没用,你也就打得过朱岐叔叔。”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用打架去化解问题,问题不会被解决,只会加重,有时候要智取。”
陈最撵着花,有小朋友叫小石头,小石头把野花放在他旁边,“爸爸你帮我看好,我去玩一会儿。”
陈最嗯了一声。
入春,公园里的树木长出嫩绿的叶。
陈最枕着手臂躺下,树叶间闪烁的阳光,斑驳绚丽,好似一副画,定格在语文课本封面上的《春》。
他缓缓闭上眼睛,喜欢这一刻的宁静惬意。
不用思考哪个人有二心,不用去管公司的事情,不用去做父亲手底下的剑。
如果旁边再躺着一个人就好了,在宁静与惬意中,他竟然想要向栀躺在他身边,说说话斗斗嘴。
', ' ')('她小时候也十分聒噪,他躺在草坪上,她就说有虫,很脏,还要拽他起来。
要不就是说,学校有人给她送情书,她很烦恼。
他大她三岁,心想上小学的小屁孩还有被送情书的烦恼。
她怕他不信,拽着他去看,小破纸条,歪七扭八的字,还画着丑丑的心。
不过朱岐他们爱带她出去玩,每次带出去,朱岐跑的远远的,留下他照顾这位大小姐。
不能嗑不能碰,要吃冰激凌,要吃蛋糕,麻烦得很。
这都是在她十岁前的,到了初中她更可气,扒了他的裤子,骂了他不说,还不能让他多生气几天?
不就是多晾了她几天,就翻脸了。
陈最皱眉,越想越气。
手机响了几下,他才听见。
“干嘛。”他没好气到。
“你这几天更年期了?”朱岐问。
陈最起身,“滚啊,到底有什么事。”
朱岐叹气,“出来玩?帮你散心。”
“帮我散什么心。”陈最疑惑。
“我不是昨天告诉你了吗,方世安和向栀妹妹的事情,虽然杨芮澄清是她,但谁不知道那是向栀妹妹新提的车。我想着你昨晚肯定心情不好,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他昨晚是心情不好,不过不是因为这个。
朱岐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说,“你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怕什么,你都跟向栀妹妹一个屋子住了,多脱脱衣服,秀秀身材,我说你听呢没,你能不能努点力。”
陈最冷哼,“用不着,我们不在一个屋子睡。”
“靠,又分居了,我说狗子你能不能努点力啊。”朱岐属于皇帝不急太监急,自从他知道陈最喜欢向栀,每天都在出谋划策,比他自己追妹都上进。
陈最这人藏得深,说难听点,感情上的事情,你让他说,是不可能的,那属于一脚踹不出个屁的,让人着急。
陈最坐起来,拍了拍后背的碎草,他双腿弯曲,手臂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另一手捡着地上掉下来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能不能吃。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若是努力有用,这五年,他每年都在努力,有用吗?
她还是去了非洲。
他觉得这样想不太对,那是向栀的自由,可有时又有些无奈。
对面朱岐完全不知道陈最根本没在听,朱岐沉默了一下,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小声询问,“那你到现在都没搞定,岂不是三个多月没性生活?靠,你清心寡欲,不憋的慌啊。”
“你真闲的。”
“那你晨勃呢,靠,你怎么忍得住的。”朱岐忽视他的话,一惊一乍的。
陈最被气笑了,他身边一个向栀一个朱岐,他们两个能把他气死,“不忍难道要犯罪?”
“你们不是夫妻吗?”
“你能不能去学学法,夫妻也要双方同意,婚内强制也犯法没听过?”陈最想骂人,但他很少骂街,他觉得挺尴尬的。
“那你这就是硬过了?”
陈最干咳了一阵,心虚地丢了几个果子,“滚啊,你烦不烦。”
朱岐笑,“向栀妹妹要是知道了,估计能踢你一个半身不遂。”
朱岐没忍住,哈哈大笑,他能想象陈最此时的状态,估计摸着耳朵尴尬又害羞。
别看陈最平时脸皮厚,那都是假的,他要真害羞,全身红。
朱岐猜得没错,陈最耳朵红了,鼻子也红了一些,他摩挲着耳朵,想着硬起来那天。
他不受控制硬起来的那天,正好是向栀给他后背上药的那天。
半夜,他睡不着,一是因为疼得,二是他总是硬,一想到她触碰他时的感觉,他就没出息的硬一下,这让他有些烦。
他翻身,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半张脸埋进被褥里,睡得正香,不知道梦见什么,她嘟了嘟唇。
陈最吞咽了一下,目光久久停留在那。
她的唇粉嫩湿润,丰润饱满的唇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陈最抬手压住胸口,心脏跳的剧烈。待他回过神时,已经离她的唇不足三厘米,再靠近便能吻。
他一惊,猛地转身,平躺,后背撞在床铺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紧紧咬牙,他轻轻地翻身背对着她,等着生理反应慢慢平复。
向栀裹那么严实的睡衣是对的,男人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陈最这样想的。
他闷头轻笑,最后缓了缓呼吸,才慢慢平复。
“你还有事吗?”陈最不耐烦,听到分居两个字,他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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