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雖然不敢奢望成為凌王正妃,但也從沒想過如此輕賤自己。
「到時,沒準你還可以和時暮那小畜生一起成為他的側妃,叫爹爹平步青雲……」
在時獻的喋喋不休中,時鏡終於忍受不了,一掌摑在時獻本就紅腫的臉頰上,帶著哭腔,喊出了此生最大的聲音,「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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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把人抱出宗正司,讓成紀去換了馬車過來,把人直接抱上去。
其實他穿著盔甲硌得很不舒服,但小腿疼痛,走路也不方便。
謝意把人放好在馬車坐榻上,低頭,把他的褲腿小心翼翼地往上卷,看清下麵皮膚損傷的血痕時,皺眉,掀起視線,「某些人真是一點都不叫人省心。」
時暮不滿地嘀咕,「這能怪我麼?」
謝意問:「可有藥?」
跟他相處這麼久,也知道他身上總是莫名其妙地會帶著許多藥物。
時暮從衣襟里找了一個藥瓶和一卷紗布遞到他手中,「擦上碘伏,包紮起來就行。」
謝意低頭打開瓶塞,「我剛見完皇兄,接到暗衛給成紀傳話,說你被帶進宗正司,叫我如何不擔憂。」
原來是兩位大哥給他傳的話。
時暮也清楚,文帝師,奉親王是什麼人,若不是他出面,定不能這樣輕易解決。
又擰起眉心,「之前還不承認兩位大哥是你在我身邊安的人。」
對面的人勾唇,「我的王妃怎能叫人隨隨便便欺負了去。」
他的話叫時暮心裡一甜,想起第一次見到兩位大哥,是在薛應上門借錢被打那天……
時暮垂死病中驚坐起,「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我是小蝶了麼?!」
對方掀眼若有所思地看來一眼,並未否認。
時暮想起自己之前上躥下跳地遮掩,生無可戀,「你顯得我很像個小丑!」
謝意眸里儘是笑意,「可見時大夫是高手,對我若即若離,才叫我再也放不下。」
時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放不下他的,大概就是在他一次次的維護和信任里。
有時候,時暮都覺得這人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半點迂腐,能完完全全地理解自己。
對面的人找出棉簽,研究了一番,很快學會怎麼用。
捏著棉簽,沾了碘伏,落在傷口周圍的力度如同羽毛掃過。
時暮不自覺縮了下腿。
對面的人抬眸,眼中有笑,「這麼久沒見,時大夫愈發嬌氣了。」
時暮發牢騷,「誰叫你毛手毛腳。」
墨眸中笑意更甚,「嗯,為夫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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