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失温已久的指骨,揉按着过分涨痛的太阳穴。 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苍白到血管中的血液开始流动时,都能隐隐看见那表面的青筋。 刚刚回魂,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即便是坐起来,也是弯着身子,曲着腿。 头疼欲裂,心脏更是涨得难受。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情时,生生塞了进去。 “……”他的手肘抵在膝盖上,揉按着疼到爆炸的太阳穴。 身体的乏力,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脸色极其苍白,唇瓣也微微失了血色。 冰冷漂亮到甚至有些攻击性的侧脸,睫色清淡,身上的气息也冷。 冷冰冰的,依旧像是具尸体般,没有什么人的温度。 因为身体涌现出来的恶心胸闷头疼加难受,他只停缓了不到一分钟,就放下了手。 垂着眼,没有什么情绪,下床。 连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差点跌倒。 旁边遍地都是白骨,腐败的血腥味,他却视若无睹。 像是知道这是哪里。 也知道,旁边那些奇形怪异的是什么。 他赤着脚,个子极高。 踉跄着,全然无视了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花。 身后那巨大的恶灵花雕像,不知何时,已经被毁了。 一拳砸毁,无数碎石沙砾掉落在地。 他原本想要离开,但身形忽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像是有所感知般,缓缓回头。 寡淡漠然的视线落在了那已经被摧毁了的巨大雕塑上。 它被毁了,毫无征兆。 他眸色幽黑,暗沉一片,没有情绪。 …… …… …… 从石室里出来时,原本守在石室门口的人,看见他,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先……先生?” 真……真的醒了? 那面色苍白,容貌冰冷漂亮到过于具有攻击性的男人,即便是身体正处于极度难受的状态,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半分。 赤脚走出来后,他淡淡抬眼。 许久没有用过的嗓子,很干,也很沙哑。 唇色浅红,眉眼清贵中,似乎又带着几分压迫。 淡淡的压迫。 “除了我,还有谁进去了?” 那雕塑裂痕新鲜,沙砾落在地上,还没有沾染上血腥的颜色。 说明是最近才被毁掉的。 而且还是暴力摧毁。 整个组织,不可能有敢这样做的。 如果不是组织内部的,那就是…… 魂回(2) 那负责守在门口的人,一个立正,回答:“回先生,是一位小姐,kris姐带她来的。” 与此同时,kris也来了。 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石室,甚至连一众二把手也来了。 他苏醒的消息传得极快,不到三分钟,所有重要手下就已经集结完毕。 他面色冰冷苍白,冷淡地扫视了众人一圈。 然后,kris上前。 “先生,您终于醒了,我们都很担心您。” “您的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需不需要立刻找医生过来——” 他抬了手,视线清清淡淡地落在了石室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上。 喜怒不定,心思不明。 监控…… 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 …… …… …… 云姒忽然打了个喷嚏。 刚刚困了,睡了一会儿,结果不知怎么的,鼻子一痒。 冷不丁把她给弄醒了,她揉揉鼻子,小脸埋在枕头里。 下意识扯了扯被踢开的被子。 阿温阿阳不在后,都没有人帮她盖好被子了。 在空调房下吹着,冷飕飕的,只盖了肚子。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旁,那本该在石室上为非作歹,大杀四方的恶灵花,现在像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一样,惨兮兮地扎根在一个小花盆里。 只有丁点土,没有血液,还没有鲜肉。 花瓣和叶子全都蔫完,也没了个精神气。 眼瞧着自己那么惨,床上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妖怪还睡得那么香,它一边忿忿不平,一边很想暗算她。 虽然知道不可能。 空调房的温度开得极低,她醒了一下后,便又睡了过去。 卧室的窗帘拉着,房门也关着。 没有光线照进来,等同于全黑的黑夜。 不知道外面的时间。 “……”那恶灵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发出点动静。 它不好过, ', ' ')(' 当然也要她不好过。 “喂——” 它恶声恶气。 瘪了满腹脏话,正想爆发。 下一秒—— 床榻上那没心没肺的大妖怪,手一抬,一个法诀冷漠地甩了过来。 “……” 很好,它连话都说不了。 恶灵花:微笑jpg 从石室里出来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它带了出来。 虽然说把它唤醒了,但却把它寄生的雕塑给毁了。 甚至还让它屈居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花盆中。 简直…… 奇!耻!大!辱! 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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