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对,头疼可能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 魂体的问题。 她下意识地开始回想,自己有哪一步没有做对。 按理来说,应该没问题了才是。 他没有说话。 似乎是真的疼得厉害了,从电话中,只能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呼吸声。 呼吸不太平稳均匀。 长长地呼,长长地吸。 她等了他一会儿,“喂?”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着急。 “先生?”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声音极轻极轻,轻得像是小勾子般,让人的心脏瞬间纠在一起。 她举着手机,来回走着。 他不说话,她现在又只能干着急。 “……对了,那花呢?” 她看了看外面,耐下性子,“你把它拿出来,煎也好,煮也好,怎么弄都好,你把它吃下去。” 肯定会有用的,只要他吃下去。 他还是没有声音。 只能听到那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肯定很疼。 他向来都很能忍疼,如果真的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疼得厉害。 疼到快要死掉的地步。 云姒一个人在垃圾桶旁,又急又担心。 怕他出事,怕他死掉。 怕他的身体受不住。 “先生,能听到我说话么?” “现在还能动么?” “你在哪?我去找——” 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长长的一声嘟。 云姒的声音随即卡在了那里。 “……喂?” 她放下手机,看屏幕。 真的挂断了。 “……”她又气又急。 关心则乱,一听到他难受,她现在全然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二楼上还满地都是水,湿哒哒一片。 她在一楼,拿着手机,试图再拨通。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 挂断,再拨。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 挂断,再拨。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 “……”她急恼得直想摔手机。 坏男人,到底怎么样了?! 外面,雨还在下,风也还在刮。 雨水哗啦啦地顺着倾斜的小路流着,汇聚在水渠里,水花四溅。 屋子里,她“啪——”地一下放下手机,双手撑在裁缝台上。 低头,闭眼,深呼吸。 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不用太紧张,也不用太担心。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心情。 闭着眼睛,去感知。 感知那朵飘零在外的彼岸花的位置。 那是从她身上摘下来的小分身,按理来说会与她有联系才是。 只要她冷静,就能够感知。 感知它和她的距离。 她闭着眼睛,低着头。 静静地,小脸落在了阴影处。 紧锁的眉心微动。 墙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雨势也依旧烦人。 雨水拍打在那铁门上,噼里啪啦的,像是鞭炮一样。 总有种要被砸坏的感觉。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后,她瞬间睁开了眼。 身影如鬼魅般,一眨眼,消失不见。 离开。 魂回(25) roderick先生挂断了电话。 然后,缓缓抬起了那双清明冰冷的眼。 是平静的,也是淡水无痕的。 此刻的他,坐在云姒原来所住的那间套房里的沙发上。 这里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被踢坏的花盆,厨房里残留有米粒的饭锅。 那还漂浮着油渍的沙煲,还有空气中极淡极淡,几乎已经闻不到的花香。 短短几天,这里就沾染上了她住过的味道。 他坐在沙发上,苍白漂亮如书生贵族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下,肤色极透,唇色极红。 容貌如雪冰冷,带着过分凌人的攻击性。 狭长的眸,静静地看着面前飘浮着的花。 像是神圣光明的审判官般,白皙寒凉的长指,不紧不慢地轻点。 带着节奏。 喜怒不定。 不像是在电话中表现的那样,疼到说不出话。 反而像是… ', ' ')(' … 故意的。 极坏极坏。 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还要恩将仇报。 报复他的恩人。 在他面前,那可怜的小彼岸花,已经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好几天了。 不能靠近,也不能替他治疗。 他头疼得厉害,看它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甚至,隐隐带着几分阴鸷和恶意。 像条毒蛇一样,报复心极强。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咬它一口。 它可怜兮兮,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朵没有神智的小花,它唯一的使命就是负责保护他。 必要时可以帮他挡一命。 这几天,他的头一直疼得厉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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