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哪裡不對?
少年紫色的眼珠從眼眶中間移動到右邊,看了一眼樹頂上突然跑出來的神經病。
雖然確定已經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但一接觸到塔烈因的目光,沈越還是有一種時空交錯後再次相見的觸動,一種時隔多年後仍舊想抱抱他的衝動。
少年一動不動,依舊躺在那裡看著樹根入定。
沈越走到他身後,在他後面跟著躺下,越過少年單薄的肩膀,望了一眼樹根,沒發現什麼不同的。
「你在看什麼呀?」
前面的人沒有理他。
不知道這時候,塔烈因的母親死了嗎?
大概是死了吧,這情況很像夏佐說的在殺了母親之後陷入自我封閉的塔烈因。
沈越乾脆也不說話了,反正他有時間,宇宙弦說不定就此把他留在這裡了也不一定。
如果是這樣,也好。
沈越輕輕嘆了一聲。
兩個人一起躺到了天黑,暮色四合。
啪!沈越輕輕拍了一下少年的脖子,手心裡打死一隻蚊子。
天一黑,蚊子就跑出來,沈越全身嚴嚴實實,唯一的破綻就是手背。
再看塔烈因,那白白嫩嫩的脖子和臉都是蚊子野餐的聖地。
沈越乾脆坐起身,實施各種精準打擊,塔烈因卻永遠無動於衷,哪怕蚊子已經落在他臉上準備吸血。
「你怎麼不知道躲呢?」他問塔烈因。
塔烈因還是不肯動,任憑後面的人在他身上打蚊子。
「塔烈因,快回來,晚餐時間!」夏佐的聲音從林外傳來,他大概是在庭廊下喊的。
塔烈因終於起身,留下沈越一個人,看都沒看一眼。
夏佐很奇怪,今天從樹林回來的塔烈因臉上白淨淨的一個蚊子包都沒有。
今天居然沒有被蚊子咬,難道是終於肯抹驅蚊液了?
夏佐有些欣慰。
————
格納進入辦公室,擔憂地看著塔烈因,自從沈越死了之後,在經歷過最初自我傷害的一段時期後,塔烈因從頹廢麻木慢慢恢復以往的冷酷陰沉,本來以為至少已經挺過來了。
後來格納才知道,元帥只不過找到了暫時的解救劑。
隨著時間的沉澱,元帥對於這種藥劑的依賴也越來越大了。
「元帥,您還記得那位數學家,貝西莫先生嗎?」
「怎麼?」塔烈因閉上眼睛,聲線倒依舊冷冽,似乎仍有清醒的理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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