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是在耍老子是吧!好好好,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看我給你點教訓嘗嘗!」
氣急的男人那不甚靈光的大腦單方面地認為眼前的人是向自己挑釁,於是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反擊。
他去解腰上的皮帶。
大抵是這樣做的次數太多,甚至已經無需要低頭去查看,手指靈巧一轉,那老式的皮帶就被他抽了出來,然後抓緊了一頭,徑直著眼前人抽去。
他試圖以此來重振自己的威風。
這一言不合就出手的舉動倒有了這個時代所流行武俠小說中大俠的灑脫風範。
只可惜,這並不是武俠小說,這只是一個過於寒冷的長冬之中的最不起眼的一天,他也並不是大俠,而是一個喝的爛醉、一事無成的酒鬼。
被他當做鞭子用的皮帶還沒能落到到眼前人的身軀之上,就猛地脫手掉落在地,瞬間被覆蓋在上面的一層深深的積雪遮蓋。
緊隨其後不是男人去撿的手,而是一口噴出的艷紅的鮮血!
男人怔怔地低下頭看著那貫穿了自己身軀的長劍,面容呆滯,似是在思索,這柄長劍是從何而來?
刺啦。
那貫穿他身軀的長劍被抽出,遺余的力道竟帶得男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鮮血往外涌的越來越多,帶著男人體內的酒精程度也在驟降,男人變得愈發虛弱。
「對……不起。」
他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臉上再沒有了先前的耀武揚威,反而能屈能伸地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哀求姿態。
他竭力昂揚起頭顱,只為能夠與眼前人對視,以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悽慘的模樣,以及,看到他的祈求。
因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只是他失算了,那人不僅沒有在看他,反而專注地挽了個劍花,只為將劍上可能沾上的血甩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雙灰翳的眼眸也依舊沒有垂下。
反而擦過了這身後隱藏在雪夜下的筒子樓,又越過了這茫茫的雪原,最後落在了虛空中的某處之上。
少年與之對視,用嫌惡的語調嘲諷他的拙劣:「你錯了,這類人,只會窩裡橫。對外人,卻是如喪家之犬、」
「別人一個眼神,他就夾緊了尾巴不迭地跑走了。」
無人回應,但這片天空已經出現了隱隱地扭曲,那是被挑釁的出題人滿腔的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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