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鳥兒毛茸茸,圓啾啾的,其實同岑聽南沒什麼相像的地方,但同她一樣很有生命力,被關在籠子裡成天上躥下跳地叨,將自己的喙都弄傷了也不停。
它想從籠子裡出去。
李璟湛給他出主意,讓他把鳥嘴給綁上,這樣就不會讓鳥傷著自己,也能將鳥留下來。
「養慣了,就聽話了。」李璟湛是這樣說的。
李璟澈比他們小,那會兒掛著鼻涕泡跟在兩人身邊,皺著眉頭說:「皇兄,我覺得這樣不好。鳥應該是飛在天上的。」
李璟湛就摸摸他的頭:「你還小,不懂。等以後遇到你真正心愛的事物,你就知道了,人是有貪戀的,當你的貪戀得不到滿足時,就只能犧牲別的事物來滿足自己的渴求了。」
李璟澈聽不懂,但顧硯時聽懂了。
他沉默地逗著鳥兒,卻沒猶豫太久,他將鳥兒給放了。
倒不是他多高尚,他只是覺得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喜歡這隻鳥兒,如果只為這一點點喜歡,最後讓鳥死在籠里了,他也會覺得挺可惜的。
李璟湛知道後嗤笑他婦人之仁。
他沒否認。
時隔這麼多年,李璟湛找到了自己的那隻鳥兒,將她鎖在深宮裡,寧願見著她一點點弄傷自己,也不放她走。
顧硯時看得到孟瑤光的痛苦。
那岑聽南呢?他要讓她做這隻鳥兒嗎?
顧硯時發現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
他不要她走,更不要她受傷。一定還有別的路可以走的,顧硯時想。
於是顧硯時低下頭去,帶著笑去看小姑娘。
「哪是冰酥酪的事,你將人都邀回府上了,我不也沒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挺寵岑聽南的。
也知道小姑娘雖然生氣,但至少願意理他了,並沒有昨日那樣抗拒他。不過是什麼取悅了她呢?是他關於律法那段話?還是順著她的心意,沒在她的好友面前戳穿郁文柏拙劣的把戲?
顧硯時顧不上這許多了。
岑聽南仰著脖子看他,又順從又倔,雪白脖頸脆弱得一捏就斷,卻這樣不防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握住她的脖頸,黑眸鎖著她,兇狠地吻了上去。
岑聽南被顧硯時親得發暈。
他像一隻荒野上獨行十幾日終於見到獵物的野狼,要碾碎她一般汲取著,握著脖子的手隨他蠻橫的動作一點點收緊,全力壓榨她呼吸的空間。
她被迫攀著他,用力喘著,以獲取更多空氣。
他卻用唇舌牢牢將她每一寸呼吸都堵住。
窒息的感覺涌了上來,岑聽南一點點恐慌起來,手足無措地錘他,掙扎著,用力推開他。
連眼角都滲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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