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人見了都稱奇,暗自議論夫人是有點天眷在身上的。
連花期都順著她的心意開。
荷宴這日岑聽南起了個大早。
一睜眼,便聞到了桂花的香氣,玉珠兜在懷裡一大捧,噔噔噔跑進來給她看。
她圓臉上圓溜溜的眼睛都發著光:「姑娘,府里桂花開了,今日來赴宴的人可真是有福氣。竟能同時見到夏秋兩種時節的花呢。」
「還不是咱們姑娘會選日子。」琉璃在一旁為岑聽南梳妝,笑著問她今日想穿什麼。
岑聽南瞧著淡金色的早桂,隨意指了件蘭花紋的粉金立領斜襟長襖同銀絲錦繡織金馬面裙道:「搭金花鈿,和那支金鑲玉的折枝芙蓉簪吧。」
今日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不介意自己更明艷些。
琉璃聽了笑吟吟地:「今日姑娘一定是最美最惹眼的那位。」
岑聽南不置可否地彎彎唇,美不美的倒是其次,至於最惹眼的話……還得看永安侯府的溫瑞瑞怎麼想了。
論惹眼,在溫瑞瑞面前,她和王初霽加一起,都沒說話的份。
若前世的她只是嬌縱,那這溫瑞瑞就是刁蠻、刻薄,出了名的仗勢欺人。上京城的貴女們沒幾個真心和她玩在一起的,但礙著身份,又實在惹不起這人。
她那尖細的下巴高高一抬,使喚人的點子就出來了。
王初霽從前也不喜歡她,跟在岑聽南後頭不愛給溫瑞瑞面子,可岑聽南有靠山,王初霽卻沒有。被作弄了幾回,就開始跟在溫瑞瑞後頭當個小跟班了。
如今想來,也唏噓得很。
岑聽南依稀記得有一年的探春宴上,溫瑞瑞似乎瞧上了個名聲不顯的學子,想將人弄回府中,就叫王初霽去當說客。
說是說客,其實不過是抬著永安侯府郡主的名頭去強迫,那學子自然不樂意。
被溫瑞瑞喊人來打了一頓,當著宴上眾多學子的面,往身上淋了一盆又一盆的水。那會兒還是初春,被河水澆個透心涼,若是個身體孱弱些的學子,回去必定要發場高熱的。
可是在場的人礙著溫瑞瑞郡主身份,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這學子說句話。
唯有岑聽南,遠遠見著一群人團團圍住,還當有什麼熱鬧可瞧。
費力地將自己擠進來,卻見到一個學子連髮髻都被水澆散了,披頭散髮地遮著臉,一雙手都泛著青色。
岑聽南當場就將下人手裡端水的盆掀了。
溫瑞瑞還囂張得想叫人來將她一起澆了,可岑聞遠跟在她身後,利劍一揚,冷聲道:「我看誰敢。」
誰也不敢。
誰都認得這是如今武將里如日中天的岑將軍膝下一雙兒女。
而岑聞遠手中劍,已是飲過猛獸血的劍。
犯不上。為了個名聲不顯的學子,得罪剛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將軍。連聖上都仰仗他們岑家呢。
所有人都這麼勸溫瑞瑞,溫瑞瑞才勉強將氣焰壓了下去。
岑聽南叫人把學子送回去,那學子許是覺得丟了人,一直沒以正臉示人,但舉止倒是從容的,岑聽南甚至都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不出手,他其實也有法子應付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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