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想做什麼?」琉璃遲疑著,神色複雜,「若被相爺知道了……」
「要的就是他知道。」
岑聽南坐到銅鏡前沖琉璃笑著招手。
「快來替我梳妝,怎麼虛弱怎麼來。唇點成青的,臉塗得再慘白一些,眼圈也要,弄得烏黑烏黑的。」
琉璃:……
姑娘這麼好看,要塗成這樣,實在是件比將姑娘裝扮得國色天香更為難人的事。
一炷香後,琉璃神色木然地住了手。
岑聽南端詳半晌,對著銅鏡里的病秧子滿意點頭:「替我去叫平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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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空寒,書齋外的溪流已結了層薄冰。
院內老乾虬枝只余枯枝,北風清凌凌刮著,颳得人臉頰生疼。
顧硯時從書案前抬頭,望向窗外灰下去的天色,頓了頓,喊平安。
卻無人回應。
和順自暗處隱出:「主子讓平安每兩個時辰去夫人那邊看看,他一刻鐘前剛去,應該快回來了。」
顧硯時點頭,繼續埋首書卷之中。
他在看郁文柏送來的審訊記冊。
那斥候是個硬骨頭,拶子、竹篦、夾棍,全都用過了一輪,咬死了不吭聲,只說自己是岑家軍,並未被北戎買通。
可岑聞遠也信誓旦旦以項上人頭擔保,岑家軍在冊軍士,並無此人。
誰都拿這硬骨頭沒辦法,只好送回京來。
直到郁文柏出手,桃花眼一橫,命人將斥候吊起來,以醋灌鼻,幾近窒息後再關入水牢之中,淹沒胸口,不允入睡,剝奪睡眠整整三日後繼續灌鼻——幾種極刑來回切換,那人終於受不住招了。
的確是受了指示,要將岑家軍行跡泄露給北戎。
但將他投入軍中的人是誰,連他自己都不知。
只知是上京城中某位達官貴人。
可這上京城中最不缺就是達官貴人。
顧硯時揉著眉心,拿起郁文柏隨冊附來的書信,上頭俱是挑釁話語。
「如今左相可還認為極刑待廢?順問顧夫人安。」
顧硯時幾乎能想像郁文柏落筆時的惡劣笑容。
他點起火摺子,將信投入火台之中,親眼見它一點點化作灰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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