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落在銀色面具之上,泛起一陣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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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聽南燒得渾身都疼。
酸軟連著筋骨,動一下都好似烈火灼身。
將她的骨氣,她的意志,她所有的強撐都燒沒了。
她這會兒只想顧硯時在,只想被他抱著,聽他溫聲細語的哄。
她真是被他養得越來越嬌了。
讓現在的她再去受一回前世半歲不見天日的籠刑,她都怕自己活不足月。
不可以這樣的,岑聽南對自己說,顧硯時不在,她得撐著自己。
醫館的大夫命人給她前後煎了兩副藥,頭一副苦得她全吐了出來,第二副岑聽南一遍遍在心裡逼自己,才勉強喝了個囫圇。
沒有顧硯時,沒有蜜餞,也要喝下去的。
她不能生病,她得好好保全自己。
一碗藥下去,岑聽南累得坐在醫館門邊長椅上,半倚著賀蘭朔風又睡了過去。
有馬蹄聲從醫館門前疾馳而過,帶著南邊獨有的氣息。
岑聽南聽見門前門外的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我們北戎的裝扮!」
「聽說了嗎,盛乾朝那位顧相來了。」
「他來做什麼?」
「誰知道呢,兩邊打著仗呢,難道覺得打不過了,來和親的?」
「他不是有夫人了嗎?我們北戎女子,可從不給人做小……」
岑聽南在議論聲中艱難睜眼,卻只見到賀蘭朔風結實寬廣的背影。
橫在她的眼前…替她牢牢擋著賀蘭泰居高臨下地審視。
「賀蘭泰!」賀蘭朔風壓低了聲,怒意卻不加掩飾。
賀蘭泰對他熟視無睹,問:「你早知道他沒去南羌,對不對?」
「什麼狗屁一路南下,都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否則不會一路走來所有人都在討論此事。他在明目張胆告訴你,他在找你。」
「可為什麼,他會知道是北戎?是你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傳訊方式?」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岑聽南,陰寒視線從面具里透出,如毒蛇般趨附在她身上。
岑聽南舔舔乾燥唇舌,猝不及防笑了聲。
任由賀蘭泰裝得再如何文質彬彬,一急起來還是粗口連篇,本性畢露。
他這麼在意顧硯時,在意文人墨客,分明就是…自卑。
「什麼手段瞞得過你,沒有的。」岑聽南扯著唇角譏諷。
賀蘭泰卻根本未聽出個中意味,只狐疑地提高聲量:「當真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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