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老了還有什麼力氣!」
裴問禮悶悶地笑起來,連帶著身體也發顫,受難的就是封長訣了。前者笑了一會,埋在封長訣的胸膛里,呼出暖氣,像羽毛一樣划過他的皮膚。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封長訣有所動容,他的手虛虛地撫上裴問禮的側臉,輕聲道:「捨不得。」
「你早該說的。」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
翌日晌午,裴府瀰漫著苦藥味,床鋪上的裴問禮就是被藥味逼醒的。
他睜開眼下意識就要摸身旁,發現枕頭另一側是空的,心上一慌,就想要下床尋人。
「醒了?」
熟悉親切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裴問禮心才安下,他鬆口氣,見封長訣端著一碗藥走過來。
「韓神醫說過,那種藥也有毒,你如今還餘毒未清。」封長訣用勺子舀藥湯,遞到他嘴邊,「醒了正好,來,喝。」
裴問禮怕是酒還未醒,他訝然一瞬,轉而乖乖張嘴喝藥。
這邊在餵藥湯,那邊韓神醫就快步走進來。
韓神醫看著他倆這溫情的畫面,扶額嘆氣,朝裴問禮說道:「你既然規劃好了,應當與我說聲,讓我早早備好藥,而不是讓金保半夜三更把我叫醒。我以為裕王打過來了呢,嚇得我後半夜一直睡不著。」
「收驚的錢可得報銷。」
裴問禮:「……」
聽到他說話,封長訣把手中碗放在一側。
「韓神醫,只需服用兩次,是嗎?」
「噢,對對。」
裴問禮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他的手,慢慢上移到封長訣的俊臉,欣賞片刻,見封長訣沒有發覺,還在專心聊天。
他唇線下壓,頗有惱意地盯著韓神醫。
偏偏兩人聊著正在興頭上,又扯到在湘西的時候了。
「風雨欲來,我會加派族中死土去往黔中,護住你們韓家人。」裴問禮忽然想起此事,話畢,封長訣略微吃驚。
平常的一個韓姓不會讓人想太多,但加了「家」這個字,說明是個家族,而韓家讓人聯想到的,只有當初和祁家爭奪江山的韓家。
「勉強算你是保護,而不是監視吧。」韓神醫微微嘆氣,他其實能解裴問禮的舉動,韓家餘孽能活到現在沒被揭發,已經很幸運了。
說罷,他又囑咐他們幾句,走出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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