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隊伍里,范哥雖有點能力但瞻前顧後只想推別人試水,老方同范哥抱團,大嬸搖擺不定,眼鏡男張廣更不必說,信不得。
而如此一個隨時分崩離析的隊伍,剛剛靠路樊野得到了兩塊金牌。
若說私心,也是有的,路樊野雖不愛說話,內里卻是個很溫和的人,許蔚不想他同另外兩位參賽選手一樣,冷冰冰地漂浮在池子裡。
路樊野朝許蔚望來,正要說話,就聽後者做了個「停」的手勢:「好了,謝謝就不必了。比賽辛苦,休息會吧。」
比賽過後就是休息時間,許蔚把腫眼泡得罪狠了,不敢在它店門前睡覺,便想去游泳管理處附近對付一晚。
大嬸拉住她:「你一個人怎麼方便,萬一夜裡有東西怎麼辦?」
范哥等人卻冷著臉立在一旁,把大嬸攔下來。
「得罪了老闆,明天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遠一點好,萬一老闆不賣給我們了......」老方跟大嬸耳語,近處的許蔚聽得一清二楚。
便借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掙開了大嬸的手,抱著衣服默默離開。
熄了燈的游泳館,黑暗充斥著每一處,只有月光能照亮一二腳下的路,偌大的地方靜悄悄的,哪怕是輕微的咳嗽聲都很清楚。
待在只有微末月光的地方住一晚上,許蔚害怕麼,當然會。
但她知道,她不會是一個人。
身後傳來另一個腳步聲,轉頭,路樊野默不作聲地過來,坐在她旁邊。
許蔚笑了起來。
她其實是偏柔軟的長相,膚色偏白,圓圓的杏眼,鼻子小巧,嘴唇圓潤,瓜子臉上膠原蛋白滿滿。
這是一種很平易近人的長相,充滿親和力,在還未被裹挾進這個恐怖世界時,她就很受小孩子歡迎,附帶還有一些認為她好追求而附上來的男人們。
曾經有追求者以鶯蘿花喻她,說這種花生有柔嫩纖細的蔓形長莖,花形呈粉白相間的五角星形,秀氣可人,十分適合室內觀賞。
養在溫室里的花,嬌嫩,脆弱,惹人憐愛。
但他們不知道,許蔚並不願駐留溫室,依靠他人豢養而活。
她始終堅信,即便是看似纖細而鮮嫩的鶯蘿,也能在某個季節蔚然生長,生機盎然地爬遍整個曠野,升起一片獨屬於自己的鶯蘿花海。
*
翌日清晨。
從游泳管理處回來的二人碰到了剛買完早飯的范哥一夥。
昨天的比賽路樊野消耗過大,身上的錢早已花盡,許蔚又得罪了小賣部老闆,在其他人看來已經與死人無異了。
倒是范哥,還想拉攏路樊野過來:「小路啊,你要不要跟哥去那邊,聽說公告欄有兼職可以賺錢。」
今早的一塊麵包,已經把所有人的口袋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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