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毛町那還沒修好？

不對，市政大廳的電力系統出故障前私聊是可以用的，李夏後續發了好幾條催促消息過來。

她一怔，抬起手腕。

手環不見了。

再抬頭，面前空空如也，習以為常的信息屏像是從未出現過。

周遭行人依舊在聊天，低頭族有很多，都緊盯手機，手腕上有手錶、手鐲、皮筋。

但沒有手環。

許蔚呼吸一窒。

兩旁仍是審判城的形象，貓爪屋、懸浮金屬艙、亮銀色大樓......卻少了街道上奇裝異服的玩家，如同形狀絢麗卻內部空寂的禮盒，不經意泄露出乾癟的內里。

「幹嘛呢妹妹，角色扮演啊？」路過一吊兒郎當的醉漢，眯起眼歪歪扭扭地走過來，抬手湊近。

許蔚眉心一擰，還未等大腦反應，身體已條件反射將人摜到地上。

「啊！打人了！有人當街打人啊！我要去醫院！」那人躺在她腳底，半真半假地叫喚。

周圍立即圍上來一群人，拍照、叫罵、啐聲，閃光燈與快門「咔咔」地響，嘈雜的人聲宛如一股來勢洶洶的洪流，將被圍困於中心的女生淹沒。

並不擁擠的街道不知從哪湧來如此密集的人潮，圍攏了一層又一層人牆，外頭還不斷有人想擠進空隙，探頭朝裡面張望。

許蔚攤開手，定神凝視掌心。

片刻，她勾起嘴角，腳下毫不客氣地踩著醉漢手指一碾。

醉漢大聲嚎叫掙扎，圍觀人群爆發出猛烈的叫罵聲。

周遭的嘈雜並未影響她分毫，許蔚將白大褂脫下，裡頭裹著的衣服還是在荒村時所穿，有些地方破了洞，引得人群里的人騷動地吹口哨。

白大褂「唰啦」蓋在了醉漢臉上。

他一把掀開白大褂，朝上吐了口痰，惡狠狠：「我告訴你，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今天不賠錢了事，別想走！」

許蔚輕輕蹲身，輕柔地拾起白大褂，向他靠近：「我知道了。」

「現在知道錯了？」醉漢見她示弱，得意地抬手揉過去，「早讓我摸摸不......」

「喀拉！」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

許蔚面無表情地收手，將白大褂展開，髒污的一角垂到地下。

人群驟然噤聲。

「你,你......」前排看客即刻慌了神，張皇后退，中心空地一下擴大幾米。

許蔚緩緩起身，面露微笑：「怎麼了？我只是不忍見到他死後的表情，才用衣服蒙上的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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