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著男子如星一般的眼睛,把第一反應的「你居然騙他」這幾個字給咽了下去。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他雖然被關在籠子裡,但卻是一隻非常聰明的野獸,他不可能輕易相信你說的話,你肯定還對他做什麼了。」
防風邶欣慰地點了點頭。
「因為我用的是死斗場裡——妖族奴隸的特殊語言。」防風邶平靜地說,觀察著小夭的反應。
「聽說連奴隸主都聽不懂,你怎麼會的?」小夭問。
防風邶別開頭看向遠方的天空,隨意地說:「也許我真的在死斗場做過奴隸呢。」
「你是誰。」
防風邶似笑非笑地重新看向小夭,苦笑了一聲,然後又含笑看著小夭,問:「你希望我是誰?」
小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將一隻手貼上了男子的心口,另一隻手貼向自己的。
防風邶的表情幾乎凝固,卻沒有阻止她。小夭和他都感覺到了,他們的心臟,跳動得分毫不差。
小夭怔愣了很久,看著男子的臉,坦坦蕩蕩地說:「也許我一直希望你是相柳,也許我天真的奢望過幾個瞬間你只是防風邶,但是我不在乎你是相柳還是防風邶,你就是你。」
「而我們的心,在一起跳。」
相柳用自己的手握住小夭放在他心口的手,感受著心跳的律動,勾起唇角,「好像真的在一起跳。」
相柳將小夭帶入懷中,小夭也回抱住他。
不知過了多久,小夭狂跳的心臟終於冷靜下來,說:「你是個騙子。」
相柳鬆開她,無賴地說:「你見我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誰了,明明是你心甘情願的把我當作防風邶的,而且我也確實是防風邶。」
小夭不和他爭辯,雖然知道這附近雖然沒什麼人,但還是換了個地方說話。
在西炎城外的荒郊野嶺,相柳生了一個火,兩人圍著火堆坐下,小夭把她找瑲玹查過從防風邶出生到現在的經歷背了一遍。
「防風邶,北域防風氏族長次子,其母出身微賤,幼時常遭欺凌,年少,染盧雉惡習,身負巨債,無力償還,遂遠遁極北之地,四十五年未有音訊,父兄族人皆以為其身死不料其攜冰晶數千還家,得家族器重。彼時,其母臥病多載,防風邶殷勤照顧,數年如一日,從無懈怠,母含笑而逝,族人無不感佩,常贊:邶至孝。」
小夭倒是不奇怪相柳服侍真防風邶的母親,畢竟跟著洪江打仗幾百年的事他都幹了。他一向隨心所欲地做事,不計較得失。
「你是在那四十五年裡頂替掉了真正的防風邶,但是我不明白你的目的。」小夭說。
「不是我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我。他在極北之地快死了,卻放不下苦等他回去的母親,他願意把一身的靈血和靈力都給我,求我代他照顧母親,讓他的母親過得好一點。我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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