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浮現出她的容顏,少女臉上帶著滿足又快意的笑容,身後的男子只露出一雙骨節分明卻又蒼白的手,在她烏黑的髮絲上來回摩挲,倒真像是一對尋常夫妻。
……不過,狗嘛。愛人是他的天賦,就算不是她,他也會愛上別人。幾次的生死與共讓他逐漸放下心防,好感飆升,這是好事。
攻略他的任務只是剛好掉在了她這個倒霉蛋頭上而已,若是付出太多真心,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
鏡中人的笑容逐漸黯淡下去,傅堪還以為是自己扯痛了她的頭髮,連放緩了速度和力氣,問道:「怎麼了?弄疼你了嗎?」
「沒有,」她扯出一個笑容,「差不多了吧,我們該走了。」
傅堪將她最後一縷碎發撥至耳後,應道:「好。」
等走出門,玲瓏與信鴉早早裝扮好在外等了。
一見到他們,烏鴉就立刻撲騰著翅膀嗷嗷大叫,聲音悽厲到不忍細聽。
原來玲瓏不知從哪裡討來了墨水,趁著信鴉打盹的功夫,在它身上畫了一圈又一圈的黑邊,此刻的信鴉完全變成了斑馬鴉。
謝姜芨面不改色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沒事,挺好看的。」
傅堪難得參與這種事情中來,竟也跟著她點了點頭。
信鴉悲憤地「嗷」了一聲,隨即一飛沖天,試圖撞柱而死以明志。剛準備俯衝,發現三人早已有說有笑地朝前走了,沒有人對它的慷慨赴死感興趣。
得。
它用沒折的翅膀抹了把臉,維持著悲憤的表情,十分緩慢地跟了上去。
等到了席上,傅堪的頭髮早就垮得差不多了,倒是謝姜芨的髮髻梳得十分妥帖,用一根桃木素簪綰起來,剩下半散著的頭髮如墨玉般鋪開。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聽著隔壁桌的男人從「某某街的魚人竟然養鳥」吹到「當今狀元是我舅媽的姐姐的兒子的同窗的表哥」,眾人都上了臉。
唯有三人一鳥規規矩矩地坐著,面前的菜禮貌性地動了幾口。
沈辛早已喝得上臉,拍打著傅堪的肩膀:「小兄弟,長得這麼俊俏的一個人,怎麼這麼不愛說話?來,我敬你!」
謝姜芨趕忙阻攔:「沈大哥……」
她快要被傅堪想殺人的眼光戳死了。
她正要伸手去奪酒杯,傅堪不動神色地避開了她的手,反而淡淡笑著:「沈兄,我敬你。」
中年男人,一生和浪潮打交道,唯一的尊嚴不是在酒桌吹牛上就是在迫害女人上,此刻得了這位謫仙一般的人物稱一聲「沈兄」,立刻高興得找不著北,拍打傅堪肩膀的手更用力了:「好!乾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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