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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鐘山大火,蘇岑就感到心中狠狠一痛,忍不住問道:「那太奶奶,父親為什麼要去鐘山,當年前惠王獻寶,到底獻的又是什麼寶?」

太后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著蘇岑,眼中憐愛卻又有著距離,憐愛是因為她是真心疼愛蘇岑,這畢竟是她親孫子,但距離,卻是因為皇權而帶來的距離,先帝只有這兩個孩子,如今蘇岑的身世曝光,便有了同賀瑜一爭高下的資本。

而他身邊還有一個裴決,雖說裴家在裴亦揚死去時便已經倒了,但裴家是軍武之家,裴亦揚又是曾經大周最耀眼的戰神,曾經上過沙場,拋灑過熱血的情誼,是不會因為時間而被淡忘的,裴決這些年私底下和曾經的裴家軍的聯繫,她不是不知道,也忌憚。

蘇岑卻似乎讀懂了她眼裡的東西,他沒有之前那般的笑容,神色嚴肅而冷靜,竟一時間有幾分同裴決相似的冷淡來:「太奶奶,我姓蘇,是蘇南舟的蘇,我的母親是宣陽公主趙之芙,這是我出生就決定的,未來到我死,都會是如此,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

他無心皇權,否則不會在賀瑜想讓他入朝供職,乃至掌管軍武時拒絕,只想做一個逍遙的宣陽候,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還是姐姐們這些年來的養育和愛護遠遠勝過那張龍椅的誘惑,而現在,他還有了裴決。

這都是那個位置給不了的自由。

宮中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從議事開始,太皇太后便已經遣散了宮中人,只留下了一個芳嬤嬤,此時寂靜中,太后因為長時間說話而有些沙啞下的聲音慢慢傳來。

「是那封信。」

賢貴妃寫給裴亦揚的求救信。

就是惠王獻的寶。

這封信,讓一個將軍從沙場奔赴,讓一個侯爵勇赴火場,讓一個帝王忌憚一生,到底寫了什麼?

可是鐘山大火,已經將一切都化為灰燼,如今再想找到那封信,已經找不到了。

「父親去世那年臣十一歲,有印象,鐘山大火……」裴決說到這裡,卻是心中隱痛,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蘇岑。

那年他殿試高中,被外放到漸安,剛抵達不久,便收到消息,鐘山大火,宣陽候和惠王死在了大火之中,算時間,正是他離開京都後的一個月。

十五歲的蘇岑便面臨了喪父之痛。

太皇太后說了這麼許久,已經精神不濟,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芳嬤嬤端了口茶過來,太皇太后喝了茶,才緩慢地說道:「從前之事,不管如何都已經過去,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太皇太后自賀瑜掌權後,除非賀瑜主動來找她,否則她是很主動去過問政事的,說到這裡,她能說的基本上也都已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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