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光腦是威利特工作專用，關於那位未曾露面的'團長'的交流也有，但都是最基本的資金審批、污染獸藥劑用量等等，連你的加入也公事公辦地回報了一遍。」

染冬青一頭軟毛累得有些炸，但她的表情顯然更為頹靡，「抱歉夭夭，我判斷不出那個'團長'的身份背景，藥劑的供應方也沒有線索，我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但她的腦袋忽然被溫暖的掌心用力按住。

「夠了。快！現在，我需要你的一些猜測，說說看。」強烈的頭腦風暴下，戚九夭雙眼亮的驚人，「無論什麼，都可以。」

戚九夭異常興奮的情緒感染了她，染冬青思考片刻，試探提出猜想，「這裡如果找不到的話，會不會是威利特走了他的私人帳號？」

那個一閃即逝的線頭好像沒有抓住。

戚九夭沒有得到啟發，示意，「不無可能。還有嗎？」

「還有我發現的一點奇怪之處。」染冬青指向屏幕。

「夭夭你仔細看，這些記錄報告，和桌子上這一堆的文件內容一模一樣，但並沒有被認真地存放整理，只是做出一副密密麻麻排布的樣子，很奇怪。

以威利特的性子，明明已有保存方法，怎麼還要大費周章地去重新錄入一遍，難道是因為擔心紙張損毀丟失？ 」

戚九夭又揚了揚眉，略一頷首，「你的發現很關鍵，但我覺得，真相似乎不是這樣。」

接近了。

還差一點。

窮盡搜索能力，連帶著精神海中的重劍都在嗡嗡作響。

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染冬青仰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戚九夭，「依我之見，這些奇怪的跡象都指向一點——威利特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東西被人翻查。」

「你說得對！」

「這就是最大的反常！」

瘋狂運轉的大腦在這一刻豁然清明！

從進入這間布置整潔的辦公室以來的違和感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戚九夭猛睜大眼，差點控制不住拍案而起。

「就算是千琉來了，異能也找不到什麼——因為整個演出團最核心的機密根本不在這兒，所以，他有著敞開大門任人翻找的底氣。」

就包括使用紙張書寫也是同樣。

都是偽裝，都是假象。

甚至，威利特、或者指引威利特做出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或許早早猜測到了五花八門的異能力中包含了數據探索這一項，才不敢把最重要的東西留在虛擬世界裡。

思及此，聯想到宿靄在最後時刻緊急傳遞出來的重要信息，戚九夭心頭浮現出一個更加荒謬、但極為大膽的猜測！

簡單把自己的想法和染冬青講了講，戚九夭做出撤退的手勢。

抱起小精靈沒入地下，戚九夭笑吟吟地摸了摸很不好意思的染冬青，「多虧了你的提問和猜想。今夜收穫滿滿，不虛此行。」

厚重的靈魂武器暢快地發出錚錚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