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嗎？」

隨著他一個輕飄飄的手勢，天穹之上，原本灰暗的顏色再度變得濃郁。

屬於高等級污染獸的氣息逸散，強橫的威勢從天際壓下。

混沌女神提米婭。

反轉之神吝加。

還有……

譚鷺訶與戚九夭都向她透露過的名字。

最後的神位是一具特殊的空殼，污染獸的皮囊可以容納一切靈魂。

原本為了給【世界之書】代行者留下的傀儡位置，而現在，再度復生的，就是高塔之主。

最荒誕的猜測得到證實。

不可置信地顫抖著，季蕭之覺得自己指尖發麻，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著牙冷聲質問：「季烈！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

季烈咧開嘴，此時的樣子竟然也完全沒有一點人類的正常，「而且這些遠遠不夠。」

「季蕭之，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你能改變的了什麼？」

「屬於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連'神'，也不例外。」

眼前霧蒙蒙的景象陡然變得清晰。

戚九夭五指一緊，接連探知後有些疲憊的精神力末端傳來反饋。

在這！

污染獸都有晶核， 5S級別的不過就是大了點、藏得深了點、會偽裝了點而已。

手中煌劍光芒依舊，照破幻象，戚九夭看到了唯一的真實。

身後同伴的力量同時落上她的手臂，無形的能量加持，她所熟悉的溫暖的手臂好像一起落上劍柄，隨著她一起，用力將劍尖刺入。

穿透，沒入，絞殺！

粉色的晶核被不斷削弱後，在她的劍下四分五裂，碎成漫天的渣滓。

「還沒有結束。」

一直在不斷用能力構建連接輔助進攻，千琉有片刻的脫力，他喘著氣提醒，「秘銀教會將全部的古神分布在TZ-9星，復甦儀式沒有完成，哪怕是我們現在面對的這些污染獸，也是不完全體。」

「如果不在一定時間內將祂們全部清除，祂們一定會再度積聚起能量。」

簡而言之。

如果動作不快，那就是無限復生，殺了白殺。

戚九夭點頭，捏了捏劍柄將煌劍收回。

突然，身側警惕地圍上來兩道影子。

宿靄和覆情。

一左一右，如臨大敵似的將她護住。

劍靈與劍靈之間，通常要有著更為敏銳的感知。

無論是出於對共事同黨的在意，還是——

對於敵人的警覺。

其實，在他們有所動作之前，曾經封存過那柄長劍的精神海就已經傳來了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