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屁股貼著小板凳往前小心翼翼地挪了兩厘米。

「木下養鬼為槐，你坐那地方剛好是鬼槐的聚魂地，簡單來講，你坐人家臉上了。」陳淵道。

姜薇庫庫往前挪。

如果在VIP室內談判破裂她是不是會直接被扔進去當小鬼養。

陳淵當著她的面，「啪」地一下打開那個小匣子，她說「驗貨。」

姜薇湊上去看。

陳淵啪地一下又把匣子關上了「我忘了，訂金還沒付完。」

姜薇：....他沒給我訂金。

「他說另外一部分在你身上，先付訂金，尾款三天內結清。」陳淵斂起笑容。

姜薇戰術性後仰。

半晌，她明白了。

狗溫壹，算盤珠子蹦她臉上了。

另一半訂金是她還沒捂熱乎的工資。

這才叫做請君入甕，關門打狗。

姜薇深呼吸幾個來回，勉強抑制住想把溫壹暴打一頓的衝動「我能知道，他買的是什麼東西嗎？」

「哦當然，信上說你有百分百知情權。」陳淵將雙臂放在桌面上，她俯向她，輕啟朱唇。

姜薇瞪大了眼睛，陳淵的雙唇開闔，她的聲音驟然放得很輕很輕。

「萬牌窟，照殿紅。」

說完便恢復了正常的音量。

「我是個生意人，只講究錢貨兩清的原則，至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會多問，也不會向外界泄露一句。」

「只要你們別把麻煩引到我這兒來，不然我會是第一個動手的人。」陳淵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撫過槍管。

姜薇張大了嘴，面上震驚之色展露無疑。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掉腦袋的違法勾當，不過她違法亂紀本來就不止這回。

半晌，她弱弱問「照殿紅是什麼？」

「我不知道。」陳淵歪頭。

走出那扇破爛門面的時候，姜薇都有點不適應外面刺目的陽光。

那個打盹的老頭還在睡著。

姜薇荷包空蕩蕩的，叉腰站在大街上頗有孑然一身那味兒。

按陳淵的意思，三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有一些附帶的東西，溫壹就是單純忽悠她來把另一半訂金給付了。

畢竟要從她荷包里掏錢，不使點手段怎麼行。

姜薇忽然跟陳淵同仇敵愾，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溫壹就是欠收拾。

蜘蛛和蜈蚣拍著腦門努力回想，總覺得忘記了很重要的信息。

「還錢！！！」這是姜薇爆發出第三次尖叫。

溫壹無辜「我沒錢了，我的錢都貼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