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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少年耳畔傳來一聲很輕的斷裂聲。
像鐮刀。
一道血線划過他腰側,他的身體從中間斷開。
天賦[死亡宣判]。天賦持有者可對生物作出死亡判定,一旦成立,對方立刻死亡。
這是宮應的天賦。
他的判定只在一個人身上失效過,而現在,他再次作出判定,為了救那個人的兒子。
矮子在血手長出的那一刻就朝少年奔去,他來得正是時候,少年斷成兩半的軀體正好落入他懷中。
矮子沒有喝基因藥劑,身上還殘留著和撕裂者打鬥的傷口,額頭上頂著一個碗口大的淤青。
現在,渾身細密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溫熱的液體滴落,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少年嘴角翹起,面容很安詳、幸福。
仿佛只是奔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約會。
矮子抱著他的頭顱,胸腔一起一伏地顫抖著,雙臂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只能死死箍著兄長的上半身,發出微弱的抽噎聲。
他很想說,我們不要管那些人了好不好?我們兄弟兩個人遠走高飛,外面天高地遠,總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他向來是個很懦弱的人,被趕上擂台的時候,不敢面對畸變種;
下了擂台,被同行嘲諷,也不敢還嘴。
甚至兄長為他打架,他也要拉住他,囁喏著說算了算了。
他是長兄山嶽般的背影下,苟且偷生的雜草。
為什麼要讓一顆小草承擔山嶽的命運?
血手掉落在地,萎縮成一灘血泥,姜夜白的脖頸上留下五道鮮紅的爪印,鮮血滲出,隱沒在黑色的緊身衣里。
他半蹲在地上,艱難地喘息,空氣一點點進入肺部,填塞肺泡。
一隻漆黑的軍靴停在他眼前,軍靴側面,銀白色的六芒星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視線往上,是宮應冷酷的面容。他細眉鳳目,神色倨傲,強烈的陰鷙氣質掩蓋了他的容貌,是一種難以接近的俊美。
他冷笑一聲,道:「殿下,不是吧,這就不行了?」
他懶洋洋道:「當年我和陛下在軍校切磋的時候,打了三天三夜。」
「可是,殿下你這個樣子。」他俯視姜夜白,拉長聲音,「——帝國的未來真是一眼望得到頭啊。」
姜夜白沒有吭聲,任他奚落。宮應一拳打到棉花上,不由覺得沒意思。
他冷哼一聲,抬手,示意親衛清理剩下的小老鼠。
姜夜白卻突然抬頭,道:「你答應過......給他們自由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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