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在桌上,要吃自己拿。」宋言換了雙鞋,順便從床下翻出一個急救箱給姜夜白,「你用這個湊合湊合,先消個毒,誒?裡面沒有碘酒嘛。 」
宋言前夜只在這個屋子裡睡了一晚,沒仔細翻屋主人的東西,打開急救箱,裡面只有幾盒過期的感冒藥,一卷繃帶和一瓶燒酒。
燒酒在碘酒稀缺的年代,會被拿來替代醫用酒精,澆在傷口上,能讓八尺大漢痛得嗷嗷大哭。
宋言遲疑了一瞬,將燒酒放回急救箱:「算了,我等會給你找找碘酒。」
然而酒精還沒放進箱子,就被一隻手接過。
姜夜白擰開瓶蓋:「哪那麼嬌弱,別人用得我用不得?」
他取了一瓶蓋燒酒,倒在皮開肉綻的手臂上,一聲沒吭,宋言只看到透明的酒液倒下,從他手臂滴落到預先準備好的臉盆里時,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金色。
過了許久,他重新包紮好傷口,抿唇道:「其實感覺不到疼,燒灼感蓋過了痛感,後面已經沒感覺了。」
他右手背到身後,指尖不住痙攣。
「行。」宋言眨了眨眼,轉身開始清理自己。
她沒有受傷,只在同畸變種搏鬥的時候汗濕了一身,粘膩的汗液黏在背上,起初熱烘烘的,現在半干不干,她背上不由泛起一陣涼意。
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而可供立足的地方,除了狹小的廳堂,只有她那張棺材板樣式的床。
她猶豫片刻,還是拉上床簾,爬到棺材板上,脫下上衣。
床簾是白色的,能隱約看到床上人的輪廓。
那是一具常年經受鍛鍊的身體,體態勻稱,身姿挺拔,薄薄的肌肉能在一瞬間賁發出極致的速度與力量。
月光落下,她的影子拓在床簾上,是一團只看得見輪廓的黑影,然而在這團黑影里,他腦中自動浮現那張秀麗的女性面容,和那雙清亮如朝露的眼睛。
往下,那人的肩有些薄,胸前是兩團圓潤的蓮苞。
圓潤、飽滿。卻沒有人能質疑等到六月,接天蓮葉,無窮碧色該是如何壯觀的勝景。
意識到這一點時,姜夜白臉上頓時爬上一條長長的灼熱,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側過臉,和斑駁的牆壁面面相覷。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牆壁上一抹暗紅——疑似是蚊子的陳年老血,深吸一口氣,呼出;又吸一口......如此重複幾次後,才敢轉回來。
床簾已經被拉開,宋言換好衣服,從棺材板上下來。她換了一件掛脖背心,床有些高,她上去容易,下來時不免要攀著床沿,手掌借力,在落地的一瞬間,她胸前的蓮苞輕輕顫動了一下。
姜夜白霎時紅了臉。
宋言轉過身,詫異道:「你的臉好像有點......」
「沒有。」姜夜白繃著臉將她的話截斷,「你看錯了。」
「我不過隨口一提......」宋言聳聳肩,忽然,她臉上綻開一個惡趣味的笑容,目光在姜夜白臉上流連。
對上宋言的視線時,姜夜白心中突然升起不詳的預感。
她食指在空中劃了一小圈:「你知道嗎,你剛才的臉就像個紅蘋果——熟透了!」
姜夜白抿唇不語,宋言反倒來了興致,或許是她逗弄小貓小狗的惡趣味占了上風,她仔細端詳著他的神色,笑吟吟道:「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嗎?還是聽到了什麼?小孩,說謊是會——被大灰狼吃掉的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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