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他。」柳沐曌面無表情的吩咐，雷塘阮身後的男人一腳踹到雷塘阮身上，把人踹醒。

他還沒有享受過身敗名裂的滋味，怎麼能讓他暈過去呢？

意識回籠，雷塘阮趴在地上氣喘吁吁，他赤紅了雙眼，裡面全然是恨：「你難道非要把我往死里逼嗎？我若活不下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可我若讓你活下去，那我才不好過呢。」

柳沐曌起身，繞過書桌走到雷塘阮面前蹲下。

「從你打我妹妹的主意起，你就該想到我想殺了你才是啊。」他眯著眼睛微笑。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雷塘阮低聲咆哮。

圈子裡人人稱讚的貴公子柳沐曌，私底下竟然是個瘋子！

「我要去網上揭露你的真面目，我要讓你的粉絲看清楚你的嘴臉，讓她們知道你是個魔鬼！」

「呵。」柳沐曌神色不變，「如果你做得到，那你可以試一試。」

正如他所說，早在那個世界，他親眼看到家人在他面前被氣流撕得四分五裂，他就已經瘋了。

來到這個書中的世界，若不是因為身邊有柳楊曦陪著他，他怎麼可能能像個正常人似的活著？

是柳楊曦對他說，他們能一起來，說不定小杏也會來，他才關押了心裡頭的猛獸，靜靜的等候。

可是這一等，好多年過去了。

好不容易小杏來到他身邊，竟然有不長眼睛的東西敢對小杏下手。

他沒親手撕了雷塘阮，還是他顧及犯罪可能會讓他和小杏鐵窗相隔。

「雷塘阮，從你盯上小杏的那一刻起，等著你的只有兩條路，現在決定權在你手裡，就看你想走哪一條路。」

一聽還有得選，雷塘阮稍微冷靜了一點：「哪兩條路？」

柳沐曌：「第一條路，認下網上的爆料，並發博向被你害過的那些人道歉，然後為你這些年拉皮條牟得的非法利益去自首；第二條路，留下認罪遺書，去跳樓吧。」

「不肯能！」雷塘阮咬著牙關，「你想都別想！」

「當然你還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柳沐曌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待會我的人送你走後，你可以去報警來抓我，然後我把你拉過的皮條對象都以你的名義爆出去，你說那些人會怎麼對你？」

順著他的話往下想，雷塘阮驚恐不已。

那些人，都是些不把人當人的東西，如果他們知道他把他們抬到了明面上，只怕他只會比死更難受！

雷塘阮緊緊捏著拳頭，渾身都在發抖：「你這麼做難道不怕得罪他們嗎？」

柳沐曌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止不住低笑。

他擦掉眼角因笑產生的淚花，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你要選哪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