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願沉斂著眸色,一眨不眨地關注他的舉動,莫名覺得扎眼。原來他也有應酬假笑的時候,也會玩社會那套,跟人假模假樣地寒暄。
她無心煩躁,隨手掏出口袋裡的薄荷糖,狠狠嚼了嚼。她視線迎著對方的腳步,不得不下了車,配合著擺手朝鄭遠打了個招呼。
「喲,久聞大名。」鄭遠腳步顫顫巍巍,手臂圈著石硯初的脖頸,大著舌頭:「早就說要一起出來吃飯,石硯初跟金屋藏嬌似的,死活不樂意。」
時願保持微笑,沒接話茬,輕聲細語地問道:「走嗎?」
對方眼光迷離,兩三秒後才定焦成功。他灌了大半瓶礦泉水,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一隻手牽住時願的,摩挲了好幾下,「走吧,頭有點暈。」
「喲喲喲。」鄭遠稀奇得不行,覷著二人交扣的十指,大驚小怪:「上次我們家石硯初和人這麼牽手,還在上幼兒園。」他語氣誇張,口沫四濺,噴出一股難聞的酒氣。
時願不著痕跡地轉過面龐,緊了緊石硯初的手。
對方心領神會,「鄭遠。」
「明白。」對方輕佻地笑笑,眼神玩味,搖頭晃腦:「難怪拒了我好幾個內推,打定主意不回英國。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吶!之前天天拉你跟我一起做生意,死活不鬆口。嘖嘖,現在不還是出來拋頭露面了。」
石硯初懶得再搭理,拉開車門,輕攏住時願的肩,「上車吧。」
時願迫不及待地回到車上,深吸了口氣。頃刻間,刺鼻辛辣的酒氣吞噬了好聞的車載香薰,存在感極強。她從后座摸到一瓶礦泉水,徑直扔到石硯初腿上,隨即放下了一截車窗。
冷熱氣流交替,置換出新鮮空氣,順勢裹挾進了醒腦的冰涼。
石硯初閉目養神,手擋在前額,呼吸聲很重。他今晚被迫頂替父親上陣,難敵旁人的施壓,多喝了幾兩白酒。他酒量不算差,但不愛喝,在英國時頂多會和朋友去酒吧來杯鮮釀烘托氣氛。
他口乾舌燥,兀自又灌了一大瓶水,捂著心臟:「太久沒喝,有點扛不住。」他沒等到下文,緩慢睜開眼,「晚上吃什麼了?」
「泡麵。」
「不健康。」
「但是好吃。」
「嗯,偶爾吃一次也沒問題。」
「我明天、後天、大後天也要吃。」時願語氣柔和到像是在撒嬌,面容卻簇集著難掩的慍怒。
石硯初偏過頭,略微坐起身打量她一番,「怎麼了?」
「沒怎麼。」她一腳油門,沒控制好力度,激得人往前沖了一下。
「我沒打算喝這麼多。」石硯初抱歉地笑笑,「我爸這兩天血糖犯了,醫生說要多注意。今天這場局很重要,推不掉,幾個重要領導都在場。」
「嗯,我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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