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沉寄來的是一封手寫信。

磅礴大氣的字體坦白敘述了這次的任務，以及顧斯沉的決心。

秦婼快速掃過。

「婼婼，以前常聽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當時還嗤之以鼻，從未想過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這陣子一直追隨著你，請求你的原諒，但有句話卻從未對你說過。」

「婼婼，我愛你。」

秘書嘆了口氣，「少奶奶，顧總昨天立下遺囑，在他……把顧氏集團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您還有顧老太太，他安頓好了老太太，但您……顧總好像怎麼給都給不夠，怕你過得不好，甚至還安排好了心腹管理公司，您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可以。」

「我以為顧總是未雨綢繆，可今天他卻不見了，是不是顧總真的出事了？」

秦婼低頭不語。

顧斯沉通篇的信里，有對奶奶的安頓，對她的愛。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提到。

秦婼頭一次覺得心裡這麼慌。

「不行，我要找到他！」她眼神堅定。

之後他們去公安局調取了電信記錄。

查看顧斯沉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了誰。

當看到名字時，他們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封旭？！

「怎麼會是他？」左沁如也跟著擰起眉頭。

「顧氏集團和封旭的公司一直都是競爭敵對關係，會不會是工作上的事？」秘書猜測。

「去找封旭。」秦婼拍板定案。

「我和你一起。」左沁如說道。

見秦婼面露關心，她微笑，「怎麼說我也和他在一起過，多少能看出他是否在撒謊，放心，我沒那麼容易動搖。」

秦婼點頭。

一行人風風火火到了封旭的公司。

最後進入封旭辦公室的只有秦婼和左沁如。

看到左沁如時，封旭心中鬆了口氣。

以為是來找他的。

誰知左沁如開口就是，「顧斯沉呢？他給你打了電話，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封旭黑臉，冷笑，「你找我就為了問另一個男人的事？」

「快說。」左沁如沒了耐心。

封旭臉色更沉。

但還是出聲，「他找我不外乎就是公司的事，我和他的關係，還不到能知道他下落的程度，之前收到消息說顧斯沉失蹤，沒想到竟是真的？」

說到後面，他語氣還帶著嘲諷，「顧總這把年紀，竟然還會玩失蹤？」

「要你管，關你屁事。」秦婼留下這句話。

帥氣甩頭離開。

想來封旭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她也不打算浪費時間。

眼看著左沁如也要跟著離開。

封旭也顧不得秦婼的無禮，冷沉出聲，「左沁如。」

左沁如腳步頓住。

顫動的眼眸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默默深吸一口氣。

她回頭，神情淡然自若，「有事嗎？封總。」

封總？

封旭劍眉擰起。

很陌生又很熟悉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