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恨嫁了。
悅溪笑著搖了搖頭,近距離看見他笑的人,皆停下議論,只顧著看他,直到背影消失,人們才回過了神兒。
「碌、碌王把自己嫁了?!」「碌王是嫁的那個!」「這、這些……都是嫁妝!」
可不是嫁妝嗎?六乘大車都不見蹤影了,嫁妝還看不見尾巴呢。都說十里紅妝,他這少說得二十里,還不是人抬,是馬車拉的。金、紅、碧、翠,耀花了人的眼。
碌王嫁了的消息,飛一般傳向不同的人耳中。
本來對這件事沒興趣的人,也來了興致。
悅屏襲也包括在內,他本已避開了,覺得這兩人再不會引發他什麼額外的興趣,聽到下人稟報,頓時一愣。
動輒打爛旁人下巴,砍了人的腦袋,哭則殺人的愛哭鬼,當年在京紈絝,如今在碌州為王依舊奢靡,只對王夫各種愛寵。
悅屏襲沒和他細接觸過,只從他過往的行為中想像,碌王大概是個十分自我的大沙豬。悅溪雖然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不見女態,甚至該說霸道,但悅屏襲堅信,碌王夫夫私下裡相處,悅溪該是小白花那種的。說不定還「吃個桃桃好涼涼」呢。
可碌王竟然……嫁了?
悅屏襲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路上聽見了百姓的喧鬧聲,他們笑嘻嘻地去看俊美的碌王夫,看碌王豐厚至極的嫁妝。
他沒走耀妝那條路,其他的道路上極其清靜,直到快到悅府時,又堵塞了起來。不過,有碌王府的護軍在此維持秩序。尋常百姓都擋在了兩側,前來祝賀的,按照身份品級朝悅府里引。
悅屏襲不想說出身份的,他潛意識裡,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觀看了這場婚禮。可負責的護軍認出了他車上的燈籠,他被直接帶到了裡頭。
可笑,這本來也是他的家。
他在這兒也見到了悅家其他人,包括悅朗。
悅朗臉色鐵青,卻還是坐在那兒。情況不同了,這是一個藩王嫁進來,不是被逐出家門的兒子嫁出去。不是他們還想從悅溪身上得好處,而是他們不來,會被惹麻煩,言官很可能會奏他們一個藐視皇恩。
現在就有言官在宮裡呢,不是彈劾悅家,是彈劾碌王,說他輕忽皇恩,有辱皇室威儀。戶部和禮部的也都找來了。
他一個藩王,怎麼能嫁了呢?這嫁了該怎麼算?按照公主出嫁的禮儀嗎?國庫要不要給一份嫁妝?他的封地怎麼算?依舊是碌王的封地,還是……悅家的?要不給碌王夫也封個王?可這樣其他王夫到底怎麼辦?這算是入贅進皇室了,還是算娶進來的?以後皇室里和男人成親,是不是得提前問一句是嫁是娶?
大臣們鬧哄哄,皇帝樂呵呵。
「安兒給朕上過奏摺,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誰嫁誰娶的,反正是他們倆關起門來過日子,與外人何干?」
一句與外人何干,這群人全讓皇帝給趕出去了。
外頭耀妝完畢,車架終於朝著悅府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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