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昱道:「我爹的是他親筆,我大伯的是我代筆,不過印章是祖母的。還請將這三封奏摺親手交給陛下。」
三封奏摺,顓孫恬義的比較籠統。畢竟他又不是顓孫家的當家,出事的大房才是。可他還是得承認治家不嚴外加欺君,求元烈帝贖罪等等。
小月亮在為自己冒領國公之子認罪。
內容最多的,就是「大伯」的。
他詳細講述了「實情」——大雨傾盆,妻子無奈在農家生產,不小心弄混了襁褓。他們未曾發現,倒是當年的農家後來無意中發現了,因為他們的孩子鼻翼一側有個紅痣。可當時國公夫婦已經離開,又沒告訴農家兩人的身份,以至於農家找了十年,這才終於機緣巧合,尋到了國公府。
至於怎麼個機緣巧合,奏摺上沒說。
元烈帝看著奏摺:「……錯在為臣,為夫卻未能顧及愛妻,為父卻錯認孩兒。撫養御熙十一載,幼子繞膝,享盡天倫,卻置愛子骨肉分離……臣顓孫恬仁頓首,萬般過錯皆在臣,還請陛下萬勿禍及旁人。」
「還真是情真意切,頗有擔當。」元烈帝面帶微笑,他知道這奏摺是欺君,就沒有半點真的,隴國公要能有這樣的擔當,現在就不是被扔在家里摳腳了,「行啦,這也是誰都不想發生的事情,也算是……本朝的一樁傳奇了。」
元烈帝一抬手,內侍眼疾手快遞上一卷空白聖旨。
元烈帝寫了幾句,突然抬頭,問:「在越家養大的那孩子,如何?」
英王道:「稟父皇,越家先前是藥農,後來下山買了十幾畝地,生活還算安康。」
所以他們住在半山腰,那地方更好採藥。越家夫婦生過七個兒女,但只最後兩個活下來了,一兒一女,兒子叫越寒殤,女兒叫越寒涼。
皇帝的表情,就是敖昱、小月亮聽見這名字時的表情,哪個好人家給兒女起這名字?又是殤,又是涼,前頭都夭了這麼多了,擔心後頭的不夭嗎?但元烈帝也嘆了一聲,夭了五個,怪不得膽子大到敢換國公家的孩子。
英王又道:「越寒殤開了蒙。」
「開了蒙……行吧,左右是他們隴國公府的事情。」顓孫恬義的奏摺是真的,隴國公的印章也是真的,那這就是隴國公府有了共識,「顓孫……越御熙……」這名字差點讓元烈帝把舌頭咬了(英王提醒了一聲:「越熙。」),「越熙就挺好了,宵兒,這孩子是你的伴讀,你怎麼看?」
四皇子道:「越熙有才學,且與兒子相伴多年,兒子只認他。隴國公府的世子,讓給弟弟們吧。」
隴國公世子,甚至隴國公算個什麼?名頭好聽罷了。
「還是讓他在家里再學學吧。」元烈帝撇嘴,能開蒙,該是當年隴國公還是留下感謝的錢財了,拿這些錢財也才養活了兩個孩子。但再如何,小門小戶教養出來的孩子,還是養養再說吧。
載著越家的馬車駛進隴國公府的瞬間,氣運條蹦出來了,目前的氣運條是三比七,敖昱三主角七。蘋果醋看了一眼,重新躺平。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蘋果醋了,他是老陳醋·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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