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爾打聽些殤兒的情況, 知道他去參加了詩會,寫了新詩,也就鬆了口氣, 至於大郎她就不關心了,她還氣著大郎放熙兒出去打仗呢,熙兒不回來,這氣就消不了,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大郎被傳了壞名聲。
突然間,殤兒就回來了。
「後邊跟著幾輛車都是行李雜物,就是搬回來的。」芳大姑道。她對顓孫御殤很是有些不滿,在府里住著的時候還不顯,這位隴侯自打搬出去,別說是回來探望老太太,便是讓僕人回來請個安問聲好都沒有的。
倒是郭夫人和大郎那邊,常常請人來問安,規矩到,禮物也到。雖然那邊每次來人都捎帶著隴侯,說隴侯也惦記著老太太,但明眼人誰不知道啊?反而還讓老太太去那邊看他。
這就不是規矩不規矩的事情,這是情誼、良心。有時間跟旁人到處瘋玩,沒時間來看一眼老祖母?
「你、你讓你叔母趕回來了?」聖旨的事情還沒傳開,老太太自然不知道。
「……」越寒殤搖頭,他還在發抖,但畏懼的是皇權——他日後還會有出頭之日嗎?等大哥哥重新位極人臣,會不會將這侯府奪回去?
老太太讓下人們都退下去了,細細問他,越寒殤覺得煩躁,不想說這些丟臉的事情,可或許老太太有法子,況且有些事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反而更糟糕,這才囁嚅道:「陛下……讓我回來的。」
「這、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些詩,一開始還好,但是後來……」他當然不能說是故意捆綁大哥哥,又從大哥哥身上吸血,踩他抬高自己——他看了《戊志抄》,得承認這位大哥哥是頗有才學的,怪不得他在仕林間威望這麼高。
所以,他只把擁躉對大哥哥的反感,說成是他們的自發為他鳴不平的行為。但除此之外,他倒是沒說謊。
這些手段,老太太哪能不明白,越聽越氣。男人總道內宅手段見不得光,其實男人們爭鬥用的手段,跟女人們內宅爭鬥用的,大同小異罷了。
事已至此,咒罵指責無用,老太太壓著氣,暗道先得梳理清楚了情況,再如何:「你這時候去找他的麻煩作甚?」
「真不是我。他們自己去談論大哥哥……我冤枉!我在二叔家一直只是捧著大哥哥的,也與叔母相處和諧,叔母這才允我外出。我只是受封世子的時候緊張了些,怕是今後都要被質疑詩詞造假了,我那些擁躉腦子不清楚,他們怕是又要因此去找大哥哥的麻煩了。」
還是嘴硬,老太太便道:「你既然說了與二叔一家關係和睦,那我問你,可有兄弟隨你外出?」
「大哥哥不是身體不好嗎?」
「其他兄弟。」
「這……他們是庶子,我……」
老太太嘆氣:「你去詩會,那頭可有為你出過名帖?」
「二叔又不在,拿他的名帖不好吧?至於我大哥哥,他還是個白身。」越寒殤皺著眉,依稀記得很久之前,曾有人跟他提過,向家裡要名帖有些地方就能去了,他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後來那人……好像就沒在他身邊出現過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