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與門口孱弱的書生區別很大,骨架大,動作幹練,薄雪落在她們的露在外的手臂上,毫無反應地繼續打著武拳。
粗暴來說,一拳就可以干爆十個她。
在顏寧經歷考核的時候,姜眠則是站在一旁等候,武場除了刀劍,還有弓箭馬匹,被清理過後的路被馬蹄掠過。
顏寧並未怯場,反而像是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掂量著弓箭,在馬上飛快地側著腰射中靶心,果斷乾脆。
每一個動作都不拖沓,哪怕是科考武術,她也絕對是能拿到名次的水平。
姜眠想起來砸雪球的時候,顏寧貌似是沾了一身的水,她對待孩童定是讓了一手,但如今靦腆安靜的人,一上武場便英姿颯爽,完全像是另一個她。
結果不出意料,玉石夫子很滿意,連聲留她在武場授課,表明玉蘭夫子那裡,完全可以由她去遊說,叫姜眠不要擔心。
兩人回到了學堂的住處,是午間、晚間都可以休息的住處,兩人一間,姜眠大概只有午間會用,但熟悉一下路途和學堂也是必要的。
竹聲蕭蕭,透過寢臥的窗。
裡面的人在吹奏著沁人心脾的旋律,每一個節拍和拉長的曲調,都像是勾著人往裡走一般。
來帶路的玉石咳嗽一聲:「晟明堂是玉蘭夫子一手操辦的,裡面吹竹蕭的是她的哲嗣,這位公子性格不太好接近,平日裡儘可能避開他就好。」
涇渭分明的木欄杆將晟明堂劃分兩端,姜眠今天走過的地方大多數都是左邊,而右邊從未去過,那裡面多是絲竹之音。
「當然,我們在西院待著,不會碰到東院的公子們,但玉蘭夫子這位哲嗣時常來武場,容易碰見,切記不可頂撞他。」
「明白的。」顏寧點頭,但她對這位很是好奇,抬眸看向窗戶。
竹蕭聲戛然而止,窗戶上留下一道影子,隔著欄杆一聲輕笑傳來:「玉石夫子可是有意見?你大可去與我母親說。」
他的聲音很脆很鋒利,宛如竹葉狀的刀片划過,冰冷而又難靠近。
「打攪公子了。」玉石夫子拱手行禮,帶著兩人往寢房的地方走。
說別人壞話被當面抓住,這本就是有些尷尬的事情,但玉石夫子貌似是習慣了,她攤手笑了笑,略有些無奈。
把人送到寢房她便離開了。
寢房不算大,就算住下了三人也是綽綽有餘,一些基礎配套的床鋪和棉被都是已經購置好的新物件。
姜眠覺得可以直接在這裡住下了。
「姜姐姐今日要回去住嗎?鎮子離你家裡好像有些遠。」顏寧站著,卻顯得有些如坐針氈,她的視線全然落在姜眠的身上。
姜眠點頭:「是有些遠。」
只是她這話一出來,顏寧就像是被下了生死令一樣,她咬唇認真思考著什麼。
「但要回去的,以後不出意外的話,基本上不會住在這裡。」
家裡還有米麵沒吃,到時候生霉了可不好。
姜眠心裡不斷贊同這個想法,她擺了擺手,「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你一個人晚上待著會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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