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人的愛好萬千,好與不好只是旁人的定義,你幫他說話,那便是肯定他的,我與你是朋友,自然和你是一樣的想法。」
顏寧激動抬頭:「真的嗎?」
「嗯。」姜眠隨意地點頭,不太明白對面的情緒波動,「你在高興什麼?」
姜眠蓋上被褥,翻了個身,「算了,午後我還有課,先不與你說了。」
但姜眠沒想過上一半課聽到壞消息。
好不容易趕著驢車進鎮的李漁一臉著急,不斷安撫車上的兩人,「沒事的,我們找到姜妹子問清楚就好。」
「不用你管,你好好馭車就是。」遇止皺眉斥責一聲,李漁便安靜的閉嘴轉過去了。
在車上的許知久眼眶已經蓄滿了淚,他每一口喘息都極其困難,揪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傷口處纏繞的紗布都滲出來血跡。
遇止忙回頭安撫他的情緒:「別哭,你妻主肯定不會不要你的,你仔細和我說,是哪裡出了問題?」
許知久不想說。
那休書的字跡他認得清楚,妻主就是不打算要他了,昨日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妻主是在哪裡過夜的。
他張口話未出,眼淚又成串地滾落,袖口的衣裳已經被揉皺成一團。
許知久索性閉上嘴,埋頭在衣裳里不肯再說一句話,只是閉眸地搖頭,他眼底還發青,僅僅是看著便能感受到疲倦的困意。
從未如此狼狽得泣不成聲。
一夜未眠,緊緊和休書靠在一起的紙張上還落下來那人的叫囂,從頭到尾說些莫須有的話,但他難以相信妻主要拋棄他。
明明妻主那日還說不怪他的。
是自己當時又發病了惹妻主生厭了?
許知久渾身在抖,他分不清是路途不平帶動的抖動,還是他身體生理上不受控制的顫抖,胸口的衣裳被埋頭的淚水浸濕。
總之姜眠上了半節課不到就被李漁喊人遞了消息,說是她的夫郎哭得厲害。
姜眠只好先找下一節的夫子將課調換,等她出了門與等候的人見面,少年一身淺黛衣裳,他的發冠應該是整理過,但衣裳上的褶皺明顯。
眼尾紅得厲害,純粹清亮的眼眸也像是剛被洗劫,破碎感十足,一與她對視便又濕了眸子。
「是怎麼了?」姜眠走上前兩步。
記起來許知久一體雙魂的事情,現在這個應該是溫柔系的那一個,畢竟如果是另一個,大概率會衝上來咬她一口。
她又對著一同前來的李漁和遇止道:「麻煩你們了,等會我送他回去。」
李漁擺手:「沒事應該的,你們慢慢說,我和遇止就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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