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替他相看妻主,雖叫他過目,但許知久明白是因為這些女子許母始終不滿意,所以他現在還能推拒婚事。
他從小就不被允許接觸算術,口算都只學了個皮毛,好不容易借喻栢星的名義一同辦了家商鋪,可現在卻連帳本都看不懂。
許母不同意他去學這些東西,說他的正事應該是游湖作詩,與那些遠道而來的貴公子們暢談詩詞歌賦。
許知久不想草草嫁與別人,所以他想,如若他能像姐姐妹妹那樣替許母掙得銀兩,或許許母就能夠意識到即便是他不嫁人也是有用處的。
十幾天過去,鋪子客人仍屈指可數。
許知久的算術倒是進步飛速,他總是在夜裡反反覆覆地學,覺得只要自己再快一點,就能夠在更短的時間裡做出成績。
「公子,喻公子又在尋你。家主提醒了一句,說要分清楚主次,且哪些人可交,哪些人不可交。」匯報的人敲了敲門,打斷裡面的算術交談。
姜眠停下來說話,看向許知久。
許知久扯唇,心頭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道:「今日姑娘可早些關掉鋪子,我還有些事要忙。」
「好,那我可以看會別的書嗎?」姜眠將從書行借用的典論翻出來,指了指。
「當然可以。」
許知久應允,他原本想著對方直接關鋪子走人也沒關係,能留下來給他照看生意已經是很不錯了。
畢竟生意有夠慘澹,做些別的事情並不耽誤。
許府是很明顯的利益至上家庭,全家上下算術了得,不論是大房還是小房的女兒,手底下都有鋪子要管。
許知久這個鋪子,是他用存起來的月例買下來的。
從原材料到工藝製作都是一個個經過他檢查過的,售賣的價錢也實在,為了減少許家人對鋪子的影響,他特意換了鎮子開了家鋪子,但從未想過放棄。
鋪子現在由姜眠照看,配備的守衛都在二樓守著。
她不斷理解記憶科考的內容,畢竟再過不久她就要去參加院試。
周身都是淡淡的薰香,窗欞支開。
半晌時間不到,一堆年輕貌美的少年歡聲笑語地進了鋪子,與櫃前的姜眠對視一眼,方才羞澀收了聲音,暗戳戳地避開視線。
姜眠一見客人進來便收了書。
鋪子裡有小二迎了上去,少年們壓著聲音四散開來,在二樓小聲議論。
「誒,栢星怎麼藏著這麼俊俏的女子?說讓我們來照顧下他的生意,總不能是來照顧他心上人的生意吧?」
「別亂說,栢星已經要與穆家定下來婚約,這大概只是恰巧招來的,你編排他,小心他知道了與你算帳。」
「哈哈哈玩笑而已,不過就是我們兄弟說幾句體己話,傳不出去的。」
「先挑些黛色試試,話說許久未見知久人了,他現在都不與我們游湖,不知道搗鼓這個鋪子做什麼。」
「總歸是朋友,不管他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下,許家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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