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幫妻主穿好了,妻主現在不打算幫我嗎?」他低垂起眉眼,像是受到了欺負一樣把自己縮進被褥里,「好,妻主不用管我,等會我自己穿。」
白切黑典型的以退為進手法,姜眠一眼辨別。
她揉了揉肩膀,只覺得還殘留昨夜的酸軟疼痛,牙印深深落在上面,一時不會消不掉。
不過好在現在離開對方緊緊纏繞的雙手,她渾身輕鬆了些,於是找來衣服給人任勞任怨地換上。
「換好了。」她道。
即便知道是白切黑的伎倆,姜眠也往裡鑽了圈套,她算了算現在的時間,思考了會:「等會你有時間嗎?」
「妻主有什麼安排?我都有空的。」許知久剛換上衣服就又蹭了過來,大概是見她眉眼平靜,擔憂過度,於是只指尖纏繞住她的衣角以此表示親近。
「快到上元燈節了,你之前不是想出去看看嗎?」姜眠邊說話邊洗漱,然後看了眼邊上的許知久,「你先準備下,等會用完餐膳便出去。」
得了她這句話,許知久這才鬆開衣角,只是眼神止不住地看向她,好似擔心她不在視線範圍內。
姜眠在屋子裡邊翻公文邊等他。
這是她的房間,又是主屋,存放的公文案牘不少,皇帝給了她一個掛名的清閒差事,尤其是水患的事情解決後,更是免了她上朝。
也就是說她哪天想去就可以去,不去的話大臣們也不敢說她什麼,畢竟她得了皇帝口諭。
波雲詭秘的朝堂,原本才得到眾人注目的六皇女,再次被邊緣化,瞧著像是在往親王的方向發展。
而原本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的其餘皇女們紛紛倒戈,明面上都在拉攏她,畢竟皇帝在宴席里曾戲言讓六皇女享些清閒,眾人擠眉弄眼傳遞消息,但大多還是抱有懷疑。
姜眠如今解決心頭的一大難題,卻還是覺得有什麼事情縈繞在腦子裡久久不散。
大概自己還是想回去。
少女的指尖圈住筆尖,而後用力收緊,墨水瞬間雜亂無章地在紙張落在筆痕,在桌上濺出來幾滴墨印。
「妻主,就我們兩個一起出門嗎?」許知久在她身後探出腦袋問,指尖纏繞系帶。
見姜眠沒回答,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一轉過去臉正對上對方發呆的視線,他抿唇繼續問,「妻主是在想什麼?」
「沒什麼。」姜眠搖頭,重新把視線落在許知久身上,彎眸:「不是我們兩個,應該還有護衛。你是還想帶誰一起?」
「不如帶桓雨公子一起吧?他應該也會好奇燈會的事情。」許知久露出標誌性的笑,邊角的牙齒略微尖利,露出來兩個,莫名有種要使壞心思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
如果這個提示是溫柔系人格出的,恐怕姜眠會一口同意,但眼前的可是白切黑,睡一覺後態度有所改善,但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會有好態度。
姜眠對他持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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