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撥弄了下那垂落的兩根系帶,語氣也跟著奇怪。
許知久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口問她,「你是不是膩煩我了?」
他的嗓音很平靜,就好像尋常的試探一樣,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當然沒有,怎麼會這樣想?」姜眠繼續手裡的動作,回憶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後無果,於是只能等對方的回答。
但許知久什麼也沒有說。
他不像之前那樣黏人,卻時刻需要知道姜眠的動向,不過好在姜眠已經提前處理完事情,所以完全可以陪著他。
閒暇時間裡,姜眠哪怕是逗蛐蛐都覺得有意思。
只是玩著玩著就容易犯困。
她看著一直陪著自己身邊,一副魂不守舍的少年,只能湊過去問他,「你今天很奇怪,是生氣了嗎?」
「沒有,妻主誤會了。」許知久勾了勾唇,淺笑回應。
但只要揭開他發上的髮帶,就能瞧見早就哭紅的雙眸。
指尖的寒涼如冬日般霜冷。
白切黑的性子被徹底埋藏,他現在的模樣與許小公子無異,但姜眠還能看出來微妙的區別。
於是她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抬起指尖握住許知久的髮帶,果然瞧見少年挾制住她的手腕,動彈不得。
姜眠故作輕鬆:「碰都碰不得了?還說是誤會啊。」
她隨即用另一隻手趁其不備地按著髮帶輕輕揭開。
底下壓在不得釋放的眼睫一瞬間鑽了出來,露出一雙漂亮漆黑的眸子,哭紅的眼尾格外刺眼。
「原來阿久已經看得見了。」
姜眠恍然大悟,聯想到早上的異常,這才明白他生一肚子的氣是因為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同床共枕,那不是天經地義嗎?
白切黑當初可不是這種情緒,他這麼雙標嗎?
姜眠無奈,但也只能哄人:「阿久,就算病好了,也是一樣對待你,所以不用假裝看不見。」
他的雙眸一下子停了情緒,意味不明地波動起來,陰冷的戾氣不斷蔓延開來,好一會他才低頭,避開視線。
「我沒事。」
他的聲音很低。
大概是已經認清楚現在的境地,自己再如何歇斯底里也只會被當成無理取鬧。他久違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但裡面帶著些狠意,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接下來的相處還算和諧。
姜眠陪了多久,白切黑就裝了多久。
原先仗著得了盲症,他沒少指使人陪著自己,現在一點理由都沒有了,還要被身體裡的另一個人分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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