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徐楚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有些镜花水月一般的感觉,很不真实。 明明他这四年来,日日渴求期盼的就是郁风峣有一天能爱上他,可如今得到了,为什么他还是不高兴呢? “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郁风峣看了他一眼,略皱了眉。 心思被点破,徐楚宁慌神,而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摇头,“没有,你能送我原版谱,我很高兴。” 郁风峣却没说话了,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宁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徐楚宁呆愣,“什么?” “好像无论我怎么做,你都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我、我没有啊……”徐楚宁百口莫辩。 “我对你不好吗?”郁风峣问。 徐楚宁低下头,“先生对我很好。” “那你还要什么呢?” 徐楚宁听着他满是失望和无奈的语气,心像是被一直大手攥住一样,钝钝的窒息和痛楚。 徐楚宁只好解释,“是因为要回去工作了,压力很大,才会这样。” 郁风峣叹息,“你压力大,可以跟我说,这样一直跟我摆脸色,很伤人心。” 徐楚宁瘪了瘪嘴,觉得委屈,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分、太贪心了,才一直让郁先生的好意落空。 “先生,对不起……”他小声说。 郁风峣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放软语气,“没关系,我也有错。明明是我邀请你来玩,却常常因为公事把你晾在一边。” “不是的。”徐楚宁呆住,没想到郁风峣竟然会这么说,心里有些感动,感动之余又多了几分释然。 郁先生对他这么好,还因为没有照顾到他的情绪而自责,那应该的确是爱他的……是他太敏感了吗? 徐楚宁心思一团乱,到了机场,郁风峣并未离开,反而打电话叫人来把车子开回去。 徐楚宁有些不解,“先生,你不回去吗?” 白夏川还在澳洲,郁风峣的生意看样子也没谈完。 “陪你回去。” 徐楚宁一惊,“什么?” “陪你回去,”郁风峣颇为耐心地重复,“回国。” 徐楚宁呆傻着,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能跟着他走,被带到头等舱休息室。 “不是,我的票……”徐楚宁急忙拉住他。 “秦天已经处理好了,别担心。”郁风峣宽慰道。 刚到机场,就等来了飞机延误四小时的消息,无奈,郁风峣带他去了博物馆,消磨这凭空多出来的四个小时。 因为这四个小时的延误,抵达国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从机场回公寓,更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徐楚宁十分着急,也很是疲惫。 长久的旅途奔波,郁风峣也有些倦怠了,捏了捏眉骨,满面倦容,眉峰微蹙。 徐楚宁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有些内疚,总觉得是郁风峣顺着他,陪他,才让他这么累。 犹豫了一下,徐楚宁才伸手,慢慢握住男人的手掌。郁风峣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给莫叔打电话,让他派车来接。 上车后,徐楚宁看着陌生的司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不苟言笑,郁风峣称他为“莫叔”。 徐楚宁记得盛世恒庭的管家,不是这个人。 “先生,夫人昨天送了两桶清酒回来,收在了储藏室。” “多少?”郁风峣惊讶。 “两桶。” 郁风峣:“真胡闹。我爸没拦着吗?” 莫叔:“拦过。” 徐楚宁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说话。 郁风峣自己就36岁,他父母亲年纪都很大了,定居国外,与郁风峣的胞姊联系比较多,偶尔会给郁风峣寄点东西回来。 郁风峣并不热衷于品酒,可他母亲对酒很是钟爱,若是遇到合口味的酒庄,更是几桶甚至整船地订购。 于是那些酒就放在酒窖里积灰。 本没有多在意,郁风峣视线不经意扫过坐在角落里的人,思索片刻,又黯然轻笑。 “宁宁。”他唤了一声。 徐楚宁忙抬头,“先生?” 他一直坐在这儿,没敢说话,因为他总觉得莫叔在打量他,审视他,常年身居管家一位,要统筹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务,也要管理人手,自然有不怒自威的威严。 郁风峣是莫叔从小看到大的,年纪也和他父母差不多,郁风峣又是常年经商,本有运筹帷幄姿态,并不会有过多反应。 可如今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有了两个极具压迫感的人物,徐楚宁很不自在。 郁风峣手臂搭在扶手上,舒服而闲适地靠进柔软的座椅中,“你喜欢喝酒吗?” 徐楚宁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太喜欢。” 郁风峣看了他一会儿,伸臂将他拥住,“你还在怪我吗?” “…… ', ' ')(' 啊?没、没有。” 郁风峣面露失望之色,低叹,“之前听你说跟朋友出去喝酒,我以为你喝得,是我误会了。” “不是,我确实能喝,但其实我对酒没有什么研究,恐怕会白白浪费先生母亲送来的好酒……” “怎么会是浪费?既然宁宁能喝,那我们回去之后就一起尝一尝,好不好?” 徐楚宁迟疑了一下,还是妥协了,不想扫他的兴,微微抿唇作笑,“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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