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宜,你四處問問,哪有做人老婆不做飯的?老子這麼久沒回來,回來還讓老子自己做飯?讓老子吃快餐?那老子回來干屌!」
「那你別回!誰求著你回了嗎?你在外面不是有女人?你讓外面的女人給你做不就完了?爬回來找架吵,你皮癢犯賤啊?」
「呵呵,吳修宜,你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啊」
楊舒屹路過聽了一耳朵,腦瓜子嗡嗡的,立馬腳下抹油開溜。這兩口子怕不是趁著兒子去上晚輔,準備用聲音把這房子拆了吧?
廚房中午已經清潔得七七八八,把一片狼藉的廚房地板收拾好,再完成剩餘的店鋪清潔工作和備料工作,僅花費小半小時,楊舒屹就徹底結束了今日的店鋪營業。
平時楊舒屹到家後洗個澡就睡了,今天洗完澡後突然多出了一個半小時的空餘,她還有些不習慣。
她不由自主地回歸到那個問題上——她堂堂正正地知道薛令的名字是因為掛號繳費,但薛令是什麼時候什麼途徑知道她的名字的?
她開始復盤下午和薛令說過的每一句話,確認她是否曾經和薛令做過自我介紹。
像是關門的時候,注意力被無意間其他事情吸引,有關關門的記憶就會缺失,進而導致是否把門關上這件事成為一整天的慌張和惦念。關於是否告訴過薛令她的名字的事情,在經過拿著放大鏡仔細在腦內搜尋記憶的過程後,也從一開始的篤定變成了帶著猶疑的肯定,最後演變成自我懷疑。
應該……她應該是沒有告訴過薛令,她叫什麼的啊!
可如果楊舒屹真的沒有和薛令交換過名字,那就說明薛令在今天之前就認識她,她們的關係並不是楊舒屹認知中的單方面相識。這一可能性讓楊舒屹毛骨悚然,這意味著她早在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陰暗的心思暴露在陽光之下。
楊舒屹徹底陷入了焦躁情緒之中。她以為她是那個在暗中的視奸者,遊刃有餘地觀察著他人的人生。可現在,和薛令有關的一切都瀰漫著層層的迷霧。她不僅不知道薛令經歷的重大變故是什麼,不確定前男友的突然出現是否和薛令有關,更不清楚自己現在在薛令眼中是怎麼樣的形象——是有過兩面之緣的小店老闆?還是像影子一樣處心積慮地追隨著她的偷窺者?
她在被戳破身份的難堪和恐慌中沉沉睡去,連男友的信息都是次日早上忙完之後才回復的。
他昨晚八點二十五分給她發信息說,挖到了很好吃的一家館子,下次她來棉市的時候一起吃。
她今早八點四十五分回他一條好的,並和他道早安。
楊舒屹知道這條信息會在十點左右被回復。他們的在線時間和作息時間完全不一樣,像是隔著時差一樣,總是在接收來自對方的過期的分享欲望。
成年人的世界很忙碌,就連想念和聊天都是抽空。楊舒屹已經不像上一段戀愛一樣幼稚黏人,要求對方再忙都必須要在一小時內回復她的信息。
當然,這個在現在看來有些過分的要求,同樣在當時引起了雒宇的抗議。
雒宇說,楊舒屹我沒那麼閒。公司電腦是被後台監控的,我電腦根本沒登錄微信,幹活的時候思路斷了就很難接上,哪還顧得上看手機啊?我根本沒辦法確保一小時內回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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